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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目一看,全部天下都分歧了。
唯有眉心灵台仍有一点灵明,使他不致变成疯子。
同为族长亲子,凭何嫡子便可安安稳稳坐等继任族长,而我等庶子搏命拼活,只落得个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壁角远近的烛火像变成另一个物什似的,不但焰光色采的层次和丰富度倍增,最动听处是一眼瞥去,便似能掌控到火焰每一层光晕、每一涓滴芒在氛围中散射的千姿百态。
一股明悟自心灵深处缓缓浮出,雷哲忽感天崩地裂般一阵剧痛,“眼”前异象烟消云散,满身经脉若爆炸开来似的,同时身材一震,猛地向后躺倒在地上,只懂喘气,好一会儿都爬不起来。
“父亲……”
“咚咚咚……”
一阵阵欣喜和满足充满内心,他只觉本身的身心再不假他求,那就像,畴前的本身一向是残破的,而现在的本身才真正完整,美满。
雷哲福诚意灵,顷刻间抛开统统凡念,将精力灌输灵台之间,任得幻象纷呈,经脉剧痛,总之不存一念,不作一想。
任职管家如此多年,他如何不知,御下之术,旨在恩威并施,现在他已贵为管家,一人之下,数百人之上,公子对他再无殊恩可加,那便唯有对他立之以威,恰好他还得甘之如饴,不能暴露任何不满,只因这代表着公子预备悠长重用他,欲扬先抑。
他睁高兴灵的慧眼,看到一个奇特美好的气象。
但他晓得,一些极度奇妙的事情已在本身身上产生了。
我一时愤恚不过,便为方才出世的你取了个‘冗’字为名,用以警示你我父子昂扬向上,毫不能甘做一个多余的庶子,此生此世,定要夺得族长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