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实还虚的圆圈以内,一个半透明人影蜷伏而眠,眼耳口鼻完整紧闭,腹中又含了小我,也是蜷伏而睡,眼耳口鼻亦是紧闭,姿势不异……
雷哲一伸手将她拉了出去,又对岩伯道:“劳烦岩伯彻夜守在门口,为我护法!”言毕不等岩伯应对,便又关门落闩。
但他晓得,一些极度奇妙的事情已在本身身上产生了。
同为族长亲子,凭何嫡子便可安安稳稳坐等继任族长,而我等庶子搏命拼活,只落得个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岩伯站在门外苦笑,晓得公子这是在表示,对他的信赖仍未达到存亡相托的境地,还需他再接再厉,极力表示。
不知过了多久,雷哲全部灵神化作无数上升的小点,向上不竭提腾,凝集在一个更高的层次和空间处。
便在此时,他浑身经脉抽丝拨茧般凝练出一丝一缕的热流汇入丹田处,不竭强大着那岩浆般翻滚沸腾的热气团,使之敏捷收缩……终究,就像火山喷发,那股“岩浆”轰然冲过肛后尾闾,沿着脊柱一起直上腰背夹脊、脑后玉枕,又在头顶百会穴处力尽回落,顺着面门、咽喉、胸腹重归丹田……
睁目一看,全部天下都分歧了。
浑浑沌沌,无外无内,无人无我,没有空间,没偶然候。
在他面前,三片玉简的亮度不竭剧增,连成一团,亮得有如天上明月,彩芒闪烁,诡异非常。
恍忽间,在他眼中的玉简立时莹亮生辉,彩光流溢。
雷哲展开眼来,眸中神采湛然生辉,几不输于雷冗等妙手,但面色却止水不波,予人以安好虚无的道意禅境。
“如此甚好……”雷斌看着儿子的目光带着浓浓欣喜,“你可知,为何我会给你起名一个‘冗’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