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细水谣 > 第二章 鬼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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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低眉垂眼的徐管家闻言怔了怔,对着狄应缓缓点了点头,“老奴确有此感,不过半晌即消,并无大碍。”

面前暗淡的亮光化成一片浑沌,脑中嗡嗡作响,踉踉跄跄连退几步,几乎跌倒在地。

将军府外,一名黄发老者并几名仆人已恭敬候在门前,远远见狄应下朝返来,小跑着凑上前去,接过他递来的缰绳,一名仆人跪伏马下,额首触地,待狄应踏着他的脊背落地后,方才起家。

徐管家昂首间瞥见桌上饭菜早已没了热气,便问,“灶上还温着粥,可要老奴端来?”

狄应的宽额频密地冒出汗雨,宝相花平纹经锦包裹的六合靴死死黏着青石砖面,转动不得。

自狄应搬家入内,就弃置东院不消,有所耳闻的世人皆避之不及,故而鲜少有人踏足。独一马圈与其比邻。

狄应步至长案旁,侧头扫了一眼,漫不经心肠回了句,“不必了,命人撤下吧。”

狄应脑海“嗡”的一阵轰鸣,粗大的手掌缓缓抬起,半空中颤栗了两下,仍循着本来的路经伸向被粉饰的婴儿的脸庞。

果然如此,狄应暗自收紧了拳头,看来不但是他伉俪二人,将军府高低皆受其毒害,管你是前朝遗留的鬼怪,还是那对母子,决计不能任由他们在此长留!

狄应对猜想更加笃定,惯于不动声色的面孔上竟然显出怒意,看得一旁奉侍的下人们提心吊胆,恐怕一个忽视引出他蓄势待发的肝火。

没有哭声,没有喘气。

“老爷放心,昨晚便已措置了。”

在郎中诊断出尤良身怀六甲时,他幸运觉得妇人的灵魂已经放过他,看来他错了。

除了刺鼻的血腥味,一丝生机都没有。

狄应和产婆目瞪口呆地望着满园花色由死至生复归沉寂,恍若一场虚空的梦境。

传闻每有人在深沉的夜色中停止呼吸,尸身便会被悄无声气投入东院的大湖,日久年深,湖底与城外通连的暗渠被梗阻,进而湖水发臭,鬼草丛生。冤死者的灵魂便滞留在湖水中化为水鬼,在乌黑的夜里,哭泣嚎叫。

翌日,艳阳当空,寒冬的寒意仍未散尽,狼籍的街道上不时撩起春日暖风,一匹枣色骏马悠然踱步,马背上狄应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揉弄着酸胀的眉心。身后跟了四名陪侍的僮仆,敛眉垂首法度紧密。

徐管家不由得骇怪,驱除阴煞的羽士――莫非老爷思疑府内有鬼怪作怪不成?

接着,自府中的东南角马圈中模糊传来嘶鸣,狄应没来得及转头,身材俄然一阵剧痛,血液如煮沸的开水般咕嘟作响,在体内飞速活动。

曾有人笼兼顾算,前朝丞相剥削的财帛足有前朝举国高低十年赋税之多!

产婆拿袖口抹了把汗渍,仓促应了声“是”,爬起来走到婴儿身边,看也不看,先将小脸遮住,托在臂弯里疾步朝院外走去。

狄应“嗯”了声,又问,“你昨夜可有甚么非常・・・・・・如・・・・・・血热?”

狄应偶然听她后话,禹禹挪到廊下,襁褓包得严实,锦被的一角挡住了婴儿的小脸。

“你本日出城,尽快找来能驱除阴煞的羽士,”狄应抬高声音说道,“此事需做得隐蔽,万不成被外人发觉。”

屋内的呼唤接踵偃旗息鼓,几个奉养的丫环连续端着引产的杂物走出屋门,狄应隔着繁华屏风模恍惚糊看到尤良在掩面抽泣,感喟一声,转成分开。

“都下去吧,徐管家留下。”狄应推开碗碟,俄然出声。

“东院悠长荒废,杳无火食,老奴便坠了石头沉入了东院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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