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姐儿有些慌了,心道:母亲眼皮子怎地这般浅,同是一家子,她同清姐儿说大了也是女孩子打闹的,她现在也安然无恙,如何能叫二房赔银钱?如果叫旁人晓得了如何看她大房的?趁火打劫?浑身铜臭?见钱眼开?
长公主面色稍缓,沉声道:“既如此,清姐儿禁足半年,抄《女则》五百遍,另罚为大姐儿亲手绣满百件绣件赔罪。”
意姐儿拿小银勺挖了一小块固结的炒牛乳送进嘴里,感遭到满口的*味不由眯了眯眼睛,饱满的桃肉和牛乳的细致口感,吃对劲姐儿眉开眼笑。
多氏瞧她气色也松了一口气,见她要下地,忙按着她道:“你莫下地,我瞧着还是躺足了一月罢,恰好疗养身心,等百芳宴开了也好叫那些个夫人太太瞧瞧,何况你好得快了不免叫人说我们大房的闲话。”
茉姐儿想了想,柔声应了。
长公主挑眉道:“本宫瞧着这家风确是该整一整才好,免得有人道我皇家出来的公主不会清算外务,丢了贤人的脸面。”
意姐儿肃容道:“阿萌受教。”
这话说很多氏面上一喜,她就知这婆母在名声上向来珍惜羽毛,现下二房的怕是要丢面子又丢权。
清姐儿终是忍不住,泪珠氤氲了一团,把水色布料染深了。
蒋氏看着女儿这般模样不由叹了口气,柔声道:“慢些绣罢,莫要累着自家了,累了就吃些你祖母送来的鱼饼。”
茉姐儿瞥见她,又急道:“娘亲,这一千两还是算了罢,如果说出去叫人晓得了,旁人如何看我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