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元通还是邓守一?”
那肮脏老道双眼一翻,白多黑少,边幅有几分凶恶,尖着嗓子道:“这酒肉是你贡献老道的?”
肮脏老道瞥了几眼,懒得接过来细看,嗤之以鼻道:“这类笨功法,不练也罢。”
肮脏老道松开手,摸着山羊髯毛,如有所思,停了半晌,说道:“虽说是笨功法,用来淬炼身材还不错,你五行亲土,开了一处窍穴,还算马草率虎过得去。看在你贡献老道酒肉的份上,就留下来吧。”
岳之澜肚子里叹了口气,很有些物伤其类。实在他也是窍穴不开的后天浊物,只因邓彰为他脱籍不成,心存惭愧,求邓守一互助,邓守一提点了几句,邓彰悄悄把私藏了几十年的一块玄铁交给他,贿赂了肮脏老道,才勉强留下来。
肮脏老道“咦”了一声,板起脸问道:“你修炼过甚么功法?”
魏十七心中一动,听那肮脏老道的口气,仿佛只要支出充足的代价,仙都派也收后天浊物。
说话间工夫,又一名少年信心满满地踏入庙中,面如冠玉,白衣胜雪,器宇轩昂,自称某某某,肮脏老道翻着白眼,按例问他手上的铁环哪来的,叫他走迩来坐下,一把抓停止段,半晌后松开手,把他食指上的铁环摘下来,挥挥手让他走。
“是,请道长笑纳。”
肮脏老道很有些不测,“又是小凳子――你且走迩来,坐下让我看看。”
魏十七依言伸出右手,心道:“他会不会说我看你骨骼清奇……”
在这以后,又有一十三人来到地盘庙,肮脏老道收下三人,留下十枚铁环,比及半夜时分,再没有新人呈现。
魏十七讪讪地把兽皮收起来,心中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