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打起了精力,向着袁子阔手指的方向望去,无法除了满目萧瑟,还是甚么也瞧不见,她不敢去问睿王,另有多久才气见到梁泊昭,只无声的张望着,美眸一眨不眨的看着那块处所,竟是痴了普通。
袁子阔眉心蹙起,不觉得然;“若说忌讳妇人,永宁又何尝不是?她既能去的,定北侯的正牌夫人又如何去不得?”
凝香见他眉宇间尽是开阔,黑眸亦是雪亮的,未有涓滴轻贱,倒是显得她矫情了。
袁子阔自嘲一笑,也知本身花名在外,那日在重影殿,又曾对凝香有过孟浪之举,倒难怪她巴不得和本身抛清了。
袁子阔点头,向着火线指去;“夫人请看,过了沙坡胡,便是我大齐驻扎的营地,侯爷现在便守在那边。”
凝香内心乱糟糟的,一想到永宁当初竟是与梁泊昭一道跟来了北疆,一颗心就是绞的难受,她怀着孩子,行动不便,自是没法跟随夫君,可永宁...她又为何要跟来?若说奉了皇上的号令,岂不成笑,满朝文武,谁不能来监军,为何恰好是她?她是金枝玉叶,多么高贵,既然不辞千里,来这萧瑟之地,与一众男人为伍,这一番心机,可真是昭然若揭了。
赵云平心乱如麻,却也心知梁泊昭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他决定的事,向来容不得别人置喙,可此事事关严峻,一时不免急的满头是汗。
袁子阔点了点头,瞧着凝香矗立的小腹,声音愈发暖和;“夫人不必多疑,永宁此次前来,也是奉了皇上之命,待小王将她迎回京师,也就是了。”
“王爷请说。”凝香坐直了身子,小手紧紧扶着门框。
赵云平亦是恨然,“夫人有孕在身,不知腹中孩儿...”
听得袁子阔如此说来,侍从再不敢多说一言,只唯唯称是。
凝香内心一紧,她睁着一双剪水双瞳,声音有些轻颤:“王爷是说,永宁公主,也在北疆?”
赵云平一低头,内心也是纳罕,自前次接到京师的密信,距今已是有好些日子,都未曾收到京师的只言片语,贰心知梁泊昭是惦记凝香,算着日子,夫人约莫也快生了,可却恰好得不到涓滴动静。
路途中,有侍从如此相劝。
袁子阔看了她一眼,道;“永宁公主已在数月前,以监军为名与定北侯雄师一道赶到了北疆,此时,怕是也在虎帐。”
梁泊昭攥起了手指,骨节处泛着青白,许是因着受伤的原因,他的神采非常丢脸,到了此时,就连唇瓣也是落空了赤色。
“定是香儿出事了。”梁泊昭双眸黑的骇人,缓缓说了这句话来。
梁泊昭起家,沉缓道;“此役一过,两军俱是会疗摄生息,短期内怕是再无战事,我乘机出营一趟,军中事物,这几日便尽数交与你。”
凝香对着四周望去,只觉黄沙遍野,看不到绝顶。
正烦躁间,就听闻帐外有人恭声开口;“启禀王爷,有睿王传书一封,请您过目。”
袁子阔翻开车帘,就见凝香伏在软枕上,睡得正香。
“他们从侯府劫走了香儿,睿王受命追随,这才将香儿救回。”
回到主帐,立时有军医上前,为梁泊昭包扎伤口。
“睿王在信上说,孩子临时无事,香儿已经快到产期,”说到这里,梁泊昭心头一震,马上叮咛道;“速去命人请几个稳妥的产婆过来。”
梁泊昭左腹亦是被敌军的长矛刺入,深约寸许,血流如注。
赵云平心中一惊,抬眸向梁泊昭看去,见梁泊昭面色惨白,不免极是担忧,赶快道;“侯爷多虑了,固然夫人被困于侯府,但想必府中还是应有尽有,太医嬷嬷也是不缺,又有侯爷岳母亲身坐镇,自是会顾问好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