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灭门[第7页/共22页]

林震南和林夫民气下也非常对劲。林夫人抱怨道：“孩子，做事便这么鲁莽！这两位镖头虽是好朋友，但是老是死了，不值得冒这么大的险。”

地下掘出来的竟是史镖头的尸身，那四川男人的尸首却已不知去处。

大宅朱漆大门，门上茶杯大小的铜钉闪闪发光，门顶匾额写着“福威镖局”四个金漆大字，上面横书“总号”两个小字。进门处两排长茹，分坐着八名劲装结束的男人，个个腰板笔挺，显出一股英悍之气。

林夫人身边未带兵刃，从丈夫腰间抽出长剑，嗤嗤两声响，将两面锦旗沿着旗杆割了下来，搓成一团，拿着进了大门。林震南叮咛：“崔镖头，把这两根半截旗杆干脆都砍了！哼，要挑了福威镖局，可没这么轻易！”崔镖头道：“是！”季镖头骂道：“他妈的，狗贼就是没种，乘着总镖头不在家，上门来偷偷摸摸的干这等下三滥活动！”林震南向儿子招招手，两人回进局去，季镖头兀安闲“狗强盗，臭杂种”的破口痛骂。

林震南长叹一声，抛下长剑，说道：“你……你……会使辟邪剑法……给我们一个利落的罢！”背心上一麻，已给方人智用剑柄撞了穴道，听他说道：“哼，天下那有如许便宜的事？先人板板，姓林的龟儿、鸨母、龟孙子，你们一家三口，一起去见我师父罢。”

那姓余男人大呼一声，松开双手，退后两步，脸上现出可骇之极的神采，只见他小腹上已多了一把匕首，直没至柄。他脸朝西方，落日照在匕首黄金的柄上，闪闪发光。他伸开了口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伸手想去拔那匕首，却又不敢。

林震南父子同时一惊。林平之从椅中直跳起来，颤声道：“是他们来报……”这“仇”字没说出口，便即缩住。当时林震南已迎到厅口，没留意儿子的话，只见趟子手陈七气急废弛的奔出去，叫道：“总……总镖头，不好了！郑镖头……郑镖头又给那四川恶鬼索了……讨了命去啦。”林震南脸一沉，喝道：“甚么四川恶鬼，胡说八道。”

吃过晚餐，林震南一家三口在后厅闲话，林震南跟夫人筹议，大舅子是六月初的生日，该办理礼品送去了，但是要让洛阳金刀王家瞧得上眼的东西，可还真不轻易找。

林震南问道：“甚么时候写的？莫非没人瞧见么？”一名镖师道：“刚才林福死在东小街上，大师拥了畴昔看，门前没人，就不知谁写了，开这打趣！”林震南进步嗓子，朗声说道：“姓林的活得不耐烦了，倒要看看怎地出门十步者死！”大踏步走出门去。

林震南喝问：“如何啦？”局中的管事神采惨白，畏畏缩缩的过来，说道：“总镖头，华徒弟从后门出去买菜，却死在十步以外。后门口也有这……这六个血字。”那华徒弟是镖局中的厨子，烹调工夫实在不差，几味冬瓜盅、佛跳墙、糟鱼、肉皮馄饨，驰名福州，是林震南交友达官富商的本钱之一。林震南心头一震，深思：“他只是平常一良庖子，并非镖师、趟子手。江湖道的端方，劫镖之时，车夫、轿夫、骡夫、夫役，一概不杀。仇敌动手却如此狠辣，竟是要灭我福威镖局满门么？”向世人道：“大师休得惶恐。哼，这些狗强盗，就只会乘人不防动手。你们大师都亲目睹到的，刚才少镖头和我佳耦明显走出了大门十步以外，那些狗强盗又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