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都督夫人!”
还没等那领头的西戎人反应过来,那箭尖扎入了他的发髻一下子将他钉在了酒楼门前的柱子上。
宁珞不甘心肠挪了两步,才刚到景昀面前,便被他一把拉进了怀里。
“这饭也是吃不成了,”宁珞遗憾隧道,看到在一旁面含惊骇之色的丁夫人,不由得眸子一转,也摆出了一副发急的模样,“翰哥哥,我……你陪我……回府去好不好?”
宁珞惊喘了两声,却被他吻得痒了起来,“咯咯”笑着想要躲开:“别……别闹了……翰哥哥在呢……早晨还要一起用膳……”
此念刚起,脚底下顿时震惊了起来,瞬息之间,远处模糊有雷鸣之声传来。
“怪不得这么有胆识!”
景昀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丁夫人打了个寒噤,顿时把要说的话吞进了肚子里。丁明秀见他那凶神恶煞的模样,更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躲在一旁,内心暗自悔怨:当时如何就没看出来,这位侯爷的确像个追命的阎王,去捋甚么虎须啊。
秦亦瀚正色道:“不是笑话,我一向觉得你是一朵养在温室中娇花,先有姑姑姑丈的心疼,后有侯爷的娇宠,却没想到,你也有女中豪杰的潜质,让人刮目相看。另有侯爷,判定威武,霸气过人,不愧是当世之英杰,珞妹没有看错人。”
景昀不再看他们,跳上马来,几步便入了酒楼,老板热泪盈眶,正要上来感激,景昀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沉着脸飞奔上楼,到了宁珞跟前。
回到都督府,宁珞从速让厨房弄了几碗面条,随行的人都简朴吃了点,这才算填饱了肚子。秦亦瀚可贵过来看望,成果还碰到了这么一场乌龙,固然有惊无险,却也让宁珞汗颜。
一行人走得七七八八的,家仆过来搀扶丁夫人和丁明秀,丁夫人看着那景昀的背影,总算回过了神来,拍了拍胸脯一阵后怕:“公然是个煞神,这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怪不得这么怕他,只怕要被他折腾死了。”
“你还嘴硬!”景昀的脸都黑了,“另有你们俩,如何在保护夫人的?景勒,你自去军中领十下大板,四叶你――”
景昀放下书来,沉声问道:“四叶,你错在那边?”
领头的是一名银盔白马的将军,手中取了一把银弓,只见他马如闪电,手掌往背后一探,拔出一枚箭来,弓如月,箭如电,激射而出,那闪着锋芒的箭尖直扑那西戎领头人的面门。
景昀挤出了一丝笑容来:“表哥远道而来,倒是吃惊了。”
“对,景勒领了军棍,也是口服心折,”景昀盯着她道,“我留你们俩在身边庇护夫人,景勒更是能够变更云甲军,你们却等闲涉险过分托大,这便是你们错处,这里是西北,不是都城天子脚下,这里有混居的外族人,更有北周在虎视眈眈,而我身为一军之首,我的夫人更是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们要服膺这一点,宁肯小题大做,不成粗心粗心。”
宁珞惊诧看着书房的门被四叶知心肠带上,好一会儿才嘟起嘴来:“那是不是我也要被你惩罚?”
说时迟当时快,站在宁珞身边的四叶轻喝一声,双手在雕栏上一撑,右腿飞起,一脚便踢在了那根木棒上,那木棒调了个方向,却仍然去势汹汹,掠过丁夫人的发髻一下子砸在了前面的窗棂上,只听得窗棂收回一声巨响,破了一个大洞。
围观的人群发作出一阵阵的喝采声,这些年这些汉人在混居之地都被西戎人欺负惨了,就连其他几个族人也敢怒不敢言,这下墙倒世人推,一时之间群情激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