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生了很多事,红珠身子早累坏了,却又不能就睡,寻出来膏药往方才撞上的手臂肩头上抹了抹,将那淤肿推散开。这一边抹,一边又不由暗骂了朱紫兰好一会儿。
李氏又是气又是笑,内心晓得自个女儿跟旁人分歧之处,被她缠着一说到底还是勉强应了,又怕她肇事,便夸大说:“毕竟这事不成能让你自个去选的。”
红珠道:“我不管,你承诺了我吧。”
朱老太太头上搭了个帕子,腰后垫了棉被半坐半躺在床上,看着整小我非常怠倦不堪,一瞧倒是显得身形更小了。红珠一怔,一会儿才回神问她病情,朱老太太点点头只说无事,又闭眼养神。
红珠应了,又端端方正隧道:“奶奶也别烦心,好好养病。”
正忙着,门口朱碧云走了出去,游移了一小会儿才走到灶台边。红珠见了便迷惑问:“碧云姐,如何了?”
转头见李氏未归,红珠又拿程文涵近几日的习作翻看起来。
红珠点点头,见朱紫兰在廊下熬着药,便又问她说:“昨儿的事如何了?”
这回红珠倒没看出甚么错处,虽有几个字偏了力道、失了连贯,但大略是不差了,便赞了他一回,叫程文涵乐得好一阵笑。
因着朱家有事,收了摊子钟氏也不叫红珠往新铺子去,只让她紧着回家。红珠内心也有些挂念着,便依言归去了。
红珠点头,可再也没见她说出些详情来,心底好生惊奇:“碧云姐?”
红珠行动一顿,再提着水往前走时,内心却发闷起来,实则对这当代婚事她内心有些茫然,朱碧云如此,她呢?
因朱老太太和朱桂达出了门,李氏担忧姜氏头上的伤,在房里坐了一会儿就往上房里去了,只说有个大人看着也好。红珠想及这事内心也有些担忧,也就没喊住她。
一句倒说得钟氏笑骂道:“哎呦,可见是你占了你表哥的光,见了他可要多谢他一声!”
看完了字帖,夜也深了,红珠到上房里一问,李氏正给姜氏送洗漱热水,见此,红珠便晓得姜氏的伤并未大碍。一回身,红珠也往厨房里烧水去。
红珠见她一句话吓着了她娘,又感觉好笑,便说:“哪有的事。娘,你莫乱想,我就是想来了这事,才那么一说。”
李氏倒没想到从女儿口里说出如许的话来,立时一惊,“你这是甚么话?”想及女儿日日在外头走动,又是个早熟老成的,那不该听的不该说的都不当回事,内心便是气恼。她顿了顿便又问道:“你……你不会是,有甚么心机了吧?那可不可!”这般说着,反过来伸手去紧抓着女儿,内心就想着今后得好生管束她才行。
红珠感觉自个困顿极了,却不知如何睡不平稳,老想着甚么事儿似的。李氏见她翻来覆去小半夜了,便悄声问了一句。
眼下红珠也不知后续如何,便只把朱家的筹算说了。钟氏听了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也只能这么着了,两家内心都有怨,硬是攀亲今后只要闹的。”又说:“你表哥今儿也散学了,我看现在非论家里新铺都在忙,这摊子摆完本日,明儿就不摆了吧。”
朱紫兰一噎,看了眼李氏红珠,又冷着脸说:“你们不是预备着新铺子么,先顾着本身的事吧。”
李氏也轻声答:“老太太那儿开了几服药,说要埋头养着。想来是昨儿夜了返来吹了冷风。”一顿又道:“你大伯娘吐了一回,方才吃了药,这才睡了。”
钟氏便又问起邓锦成的事来。昨儿红珠下午去新铺时就奉告了她,倒也把她吓了一大跳,好生骂了那邓锦成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