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珠点点头,见朱紫兰在廊下熬着药,便又问她说:“昨儿的事如何了?”
等了好一会儿,朱碧云才道:“大夫看过了。”
李氏倒没想到从女儿口里说出如许的话来,立时一惊,“你这是甚么话?”想及女儿日日在外头走动,又是个早熟老成的,那不该听的不该说的都不当回事,内心便是气恼。她顿了顿便又问道:“你……你不会是,有甚么心机了吧?那可不可!”这般说着,反过来伸手去紧抓着女儿,内心就想着今后得好生管束她才行。
也是以,程文涵这个小儿对着红珠,向来是佩服的,现在他虽学得深远了,可如果他习字哪儿不好、默书哪儿错了,又或是一知半解没明白的,一碰上红珠,立马就露了相,不由他不怯。
李氏又是气又是笑,内心晓得自个女儿跟旁人分歧之处,被她缠着一说到底还是勉强应了,又怕她肇事,便夸大说:“毕竟这事不成能让你自个去选的。”
朱紫兰神采很欠都雅,略显不耐看了红珠一眼,只道:“这事不必你管。”她哼了一声,“也不晓得你内心揣摩甚么呢,尽探听事儿。”
李氏也轻声答:“老太太那儿开了几服药,说要埋头养着。想来是昨儿夜了返来吹了冷风。”一顿又道:“你大伯娘吐了一回,方才吃了药,这才睡了。”
红珠莫名奇妙,又不由内心一恼,便也杜口不言了。待红珠烧好了热水,预备着提回房里去,侧眼一看,却见朱碧云垂着头,怔怔地落泪。
红珠晓得这是说她昨儿跟着偷听呢,便用心盯着她瞧,笑了笑回道:“谁探听呢。”
李氏一听另有些猜疑,想了想才道:“你一个女人家的,想这些做甚么。”
一句倒说得钟氏笑骂道:“哎呦,可见是你占了你表哥的光,见了他可要多谢他一声!”
刚进院子,就听李氏忧心忡忡地说道:“老太太病了,你大伯娘也说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