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氏吃紧从小配房里出来,惊奇问:“如何了?”
说完牌匾的事,便筹议着食放开店的日子。这是大事,四人便拿了皇历出来翻看着,但还是毫无眉目的。
“甚么?”红珠闻言大惊,她正蹲着刷着锅,听这话站起来面前黑了黑,一会儿才缓过来,抓了程文涵的手问:“是娘么?”
红珠听了,忍不住笑出来。程文涵也跟着一道笑,只他此人比较乖觉,一边笑还一边鼓掌奖饰,“这名字好!表哥铺了纸写了,好让舅娘找徒弟做牌匾去。”
红珠内心有了迷惑,瞅着李南兴的脸就有几分怔怔。
红珠当下挑了挑眉没说话。
钟氏便说:“那庙前巷的相济先生起卦最准的,不如去寻了他来算一算?”又解释说:“我也不是胡乱讲究,可这风水气运的事都是说不准的,我们不求有多大福分,只求莫冲撞甚么就成了。”
李氏点头歉然笑了笑,她没将这事放在心上,反倒感觉李二舅这般保护着,很有几分动容,又不肯他们伉俪俩为这点事辩论,便道:“二哥,我看这有没有程字也不要紧,还是选个好听的吧。”
钟氏想及先前朱家道况,便也大略猜到了此中慌乱,“去吧。”她想了想,脸上有些惭愧地说:“如有甚么要帮手的,再来叫我。先前那邓锦成来,我跟你二舅也没帮上忙。”
红珠先是一愣,但想了想却恍然了,这两日朱家生了那么多事,她先前见朱碧云确切有些非常,只红珠当时却不为意,又想归正朱家高低都在总有劝她的人,转头便放下了。谁又晓得,朱碧云这绵软惯了的人,会生出事来。
李南兴见此,这才对劲了些,面上显出几分得色来,可想了想程文涵的发起,却有些不喜,只说:“娘,这是食铺,我的字不太好用在上头,还是找别人写吧。”
谁想刚吃过东西,程文涵却忽的仓促赶了来,一进门就叫道:“姐,家里出事了!”
红珠点头,牵着程文涵便吃紧往朱家赶。
这名字世人一揣摩,因是有儿子的名字在,钟氏第一个承认,欢畅地拉了红珠的手笑道:“到底是我们红珠聪明无能,一出口就是这么个好名字。”
红珠讶然挑了挑眉,钟氏怕他还说出甚么不应时宜的话来,从速畴昔拉了拉儿子,笑道:“你的名字好!想当年我跟你爹还是拎着猪肉白糖上门请先生取的,极合运道的。”
他这话一说,世人均是一愣。初时钟氏另有些不明白,但再想一会儿便明白李南兴的意义,这是……感觉食铺配不上他的字。
红珠便不理睬李南兴,只笑道:“看来不是我心机巧,是当年二舅二舅娘聪明有远见。”
一旁的红珠早忍不住撇开了头,捂着肚子暗笑,恰好就和程文涵眼神对上了,便瞪了他一眼。而程文涵却吐舌嘻嘻一笑。他跟李南兴一个书院,最是晓得他这些小弊端的,可每回见着了还是感觉风趣。
红珠瞪了程文涵一眼,又看他被抓红了的手腕,只道:“看你慌镇静张的,该!”
“你胡说甚么呢。”李二舅板着脸道:“里头不是另有个程字么,外头这满大街的天然不会都是如我们普通两家一道的,叫这么个名也撞不上,那里就没有新意了?取这名简朴直白,言明这铺子就是我们两家开的。”
李氏瞅着李二舅神采,也搭了一句,“可不是。”
当下红珠给程文涵使个眼色,不让他再多说,又跟钟氏道:“二舅娘,我先归去一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