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太太哼一声,决然开口说:“行了,碧云是我孙女,她出嫁我也想她风风景光的,除了你们给她预备的,我这儿还给她几样金饰,再有五两现银。”
此时一听朱老太太这般说,朱桂达既觉事情不用心中愁闷,又觉当着儿子侄女的面被亲娘经验不孝敬太丢脸,实在是再不肯跟着姜氏行事了,便说:“娘,儿子真没逼您的意义……”
红珠心想朱老太太就是个软硬不吃的,姜氏这么逼着她,叫她如何会等闲承诺。姜氏这筹算是悬了。
姜氏倒是神采平静,持续说:“娘,我也不是要你眼下卖了地,我看那地价还得涨,眼下卖了定然是亏钱的。毕竟碧云这事不一样,或是把地分碧云一些做嫁奁田,或是分她三十两……都依娘的意义。”
朱老太太倒是因着朱伯修也这么搭腔,神采更是丢脸了几分。
红珠又体贴肠说:“可爷爷当时说没说过那样的话,奶奶应是没应,倒是乱来不得,不然爷爷在地下也是内心不平稳,奶奶内心也不好受不是?我看呢,大伯娘说要折价的事极好,可自家骨肉血亲,也不必提现在那地价多少的事,摆布那也是这两年才涨起来的,真要奶奶赔那上百两负心不负心啊?依我说,奶奶就依着当年的地价给吧。大伯娘说我也有一份,我是要的未几,就算五两银子如何?”
红珠听得这五两现银,差点没忍住笑出来了。姜氏发了狠闹一场,得了五两银子,还真不如放软身材跟朱老太太求一求,说不得还能翻倍呢。
这些动机朱老太太天然会揣摩,固然红珠一开口跟她要银子,可她也没活力,想了想还感觉红珠向着她……朱老太太极是欣喜地说:“红珠说的对。”她横着眼睛看向朱桂达和姜氏,冷冷道:“你们听听,这才是孝敬体贴的孩子!不像旁人,还逼着亲娘拿棺材本!”
红珠内心暗惊,现在通安附近那上好的水田也不过五两银子一亩,如果樊县那边那说不准是不是热地的处所都能有十二三两,可真是高价了。
这樊县多数是山地,再往东南远些那深山里头就是程老爷子祖上打猎的处所了。樊县离通安城里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用走的也得走个几日路程。这两年那边有些新鲜事传了过来,说是那边的人发了大财了,出了一大片热地,那地种甚么就好,一颗萝卜也能长三十斤……这些红珠还是听早点摊子上那些门客说的,只那些人提及这些多数本身也是半信半疑,一成的真事添了九成的胡话,竟将那热地说成是神仙下凡踩过的处所,有仙气,得了那仙地就能延年益寿……
李氏虽有些不明其意,但她顺服惯了,也没说甚么,只看着红珠行事罢了。
这话李氏说得干脆,也没给朱老太太留脸面,朱老太太顿时就气急了,厉声回道:“樊县的地?真当那儿是甚么宝贝仙地吗,卖出去能得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