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舅到底又让红珠扶着往外多送了一段,到了街角才摇摇摆晃返来。
红珠见他们俩当真了,终究忍不住噗嗤一笑,滚倒在床上道:“哎呀,我哄文涵呢,如何都当真了呢?别说五两银子,我要有五十两五百两,都是我们一家一起花的,我还藏私不成?至于我的嫁奁钱,再有几年,你们怕我挣不会来么?”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三点半了
李南兴“嗯”了一声,很快便转回了。
红珠接过了,劝道:“二舅娘,转头记在账上便是,这等拜托情面是省不下的,现下交好了,今后天然就少了很多费事。”
不一时,就见着李二舅堕后了几步与那年青男人说话,“托大呼你一声鸣衡,今后还要你姨父多多照顾……”这么说着,手里那银子也递了出去。
若按红珠的设法,这才是通安城世世代代的护官符啊,真有那不懂事的陈腐书呆官员来了,惹着了这地头蛇,甭管你多大本事,就陷在这小城小县里不得出头了。
李氏松了一口气,抬手往红珠背上一拍,只道:“你这鬼机警,连我们也唬住了。”
因此就只朱桂达早上仓促往他们房里送了两色点心一匹布,算做道贺,淡淡说过了恭喜,就罢了。
这曾家到了曾涯儿子这一辈,倒是想要更进一步好得个科举出身的官儿铛铛,因此便早早将儿子送去读书,可惜大儿痴顽,二儿早夭,另有一三儿子如本年纪甚小,还看不出甚么。最后唯有这内侄贺鸣衡有几分读书种子的模样,早两年贺鸣衡就考过了府试。曾涯看他聪明,实比自家儿子好多了,便时而也带在身边教诲些来往情面,如此这贺鸣衡倒有些本事,当得了曾涯那赋税事件的半个家。
他们开了几年摊子,摆布都是熟谙的,多少有些人脉,因此到了吉时一开张,果然就有好些旧客前来恭维。
竟是妥妥的开门红!
钟氏一旁瞥见了,也说:“安娘,摆布这事不是你理亏,他们不肯靠近,那你也不必硬贴上去,谁家不是先顾着本身日子呢?你们如果过好了,今后走起亲戚才有底气呢。”
“二叔不必送了,细心吹了冷风,我们不兴这些。”贺鸣衡开朗一笑,见一旁红珠立着哪儿,笑了笑号召红珠畴昔,又叮咛说:“你舅醉了,偏劳你扶他出来了。”说完就摆了摆手,让那几个衙役跟着他去。
他们不来,朱伯修出不得门,朱碧云也躲事,独独剩下个朱紫兰,莫说红珠了,就连李氏如许的实在人也不肯去叫她。
红珠瞅着朱桂达阿谁模样,猜到约莫是因着姜氏跟他们撕破了脸面,他两端难奉迎,未免肇事主动避开了些了。
钟氏早早与旧客们说好了,若得闲便过来一观,既沾福分也热烈。也直说了,到时有那好吃实惠的点心卖与他们。而李二舅因在此地没甚么长辈,便借着昔日的友情,亲身请了坊里的里长、长辈们,另有打过交道的几个书吏衙役,在里头摆了一桌酒菜宴客,一是酬谢之前的照顾,二也是想着今后奉求一二。
“哪敢啊。”红珠一笑,往李二舅身边去了。
到傍晚又下起小雪来,路上行人少了,钟氏便叫关了店门,两家人在高欢畅兴地在里头吃晚餐。李二舅半下午那酒醒了,不知那儿摸出来半壶酒,给李氏红珠都斟上,道:“安娘,我李二本没有mm,你就是我亲mm,红珠文涵是我亲外甥,今儿这食铺,若没有你们是开不成的,我就是个粗人笨人,没甚么巧心机,今后还要劳你们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