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兴亡云烟事 > 第4章 铁马叹余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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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福打了个号召便又回殿内去了,二人只得恭立在阶劣等待。此时恰是巳正时分,日头底下也甚是炎热。二民气内烦躁,却又得表示出宰相气度,只能持重庄严立于庭前。

郑帝悄悄“嗯”了一声,又道:“方相公坐下说罢。”

方旭呵呵笑道:“是啊,但是来岁这树上的知了结不是本年这些了。”

姚礼的奏疏被采纳,并加以告诫,这于御史言官而言乃是常事,朝中并无人觉得意。但三日以后,姚礼又上了一份奏疏,与上一份并无大异,还是弹劾徐云十宗大罪,更言道:当今天下各国皆是武将起始,若非论处徐某之罪,异日恐有操莽之祸。

张铨回身回屋去了。袁端也已看完了奏疏,脸上神采如常。方旭也觉有些佩服,非论何时何事,袁端都能沉得住气,偶然比本身另有涵养。方旭一手托起茶盏,一手重拨盏盖,轻呷了一口茶,又放下茶盏道:“宜直,你如何看?”

方旭、袁端二人只得好言安抚,然敕令已不能变动。郭信、韩栋二人哓哓不休一个时候方才拜别。第二日,弹章便如雪片般飞入政事堂。

屋内诸人早已看他二人似有些不对,却只能听到只言片语,不知他们辩论所为何事。崔言听方旭唤他,忙从屋内出来。

等得约莫半个时候,才见洪福走出来道:“二位相公,请出去罢。”

方旭又换了笑容:“好了,你先回屋去,我与淡墨相公先商讨一下。”

御案前早分摆布摆好了两张花梨圈椅,郑国以左为尊,方旭便坐了左边,袁端捧着一摞奏疏坐右边,洪福便立于郑帝身后。

方旭略一沉吟道:“这等狗屁文章,何必朝议,底子不值一驳。中书省压下,将这姚礼告诫一番也就罢了。嗯,这个姚礼也要小小惩戒一下,徐少保乃国度之柱石,岂能容他如此无端构陷。”

果如所料,郑帝批复的奏疏上只要一个鲜红的“准”字。此事至此已再无转圜之余地,姚礼调任秘书丞的诏令只能收回,朝中顿时哗然,群臣群情纷繁。这是郑国建国六十余年第一次因上疏言事措置谏官。当日御史中丞郭信与谏议大夫韩栋便到政事堂实际,情感悲忿,言辞狠恶。韩栋更是言道:“政事堂皆是尸位素餐之辈,因言开罪之端肇由方、袁始。”

方旭没有抢先开口,他想着袁端带着那些奏疏,仿佛由他先禀奏为好。袁端也没有说话,他位在方旭以后,此时仿佛不宜先开口。郑帝也不说话,手中把玩着一只青瓷压手杯,目光不时扫一眼二位宰相。一时候,屋内呈现了奇特沉默。

七月流火,气候终究不再暑热难耐,迟早时分已有凉意。方旭这几日心境方好,关中盐铁一案已经审结,抄了六十余官吏的产业弥补国库,上半年各地盐铁酒茶税钱及市租不日也将解到梁都,虽说仍不敷丰盈,却也可暂渡难关。

张铨不及解释,只道:“相公经验的是,先看过奏疏再说。”

崔言一边看奏疏,一边听方旭叮咛,待方旭说完也已看完了奏疏,也明白了其中启事,当即躬身答道:“回禀方相公,崔言不敢受命。台谏官员不得因言开罪乃是祖制,崔言不敢有违,请相公收回成命。”

袁端道:“若为人劾奏,自有本身行事不慎之因。若纯为构陷,当自证明净,名节一事,重之又重,若不能自证,另有三法司、相公、圣上为臣子分辩。若无可分辩,自当舍弃名利,归老故乡。

“恰是。”

方旭笑了笑,合上奏疏递给袁端,道:“宜直先看看。”又看着张铨道:“慌镇静张像甚么模样,修身养性的工夫都抛在脑后了?这是甚么大事,今后你是要做宰辅的,怎的如此沉不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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