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既知文若气度局促,又何必执意如此?”话语间,文若想起旧事,已是泪含眼眶。
宇文孝直慨然道:“无妨,十年以内,老朽如有寿数,公子便可来寻,老朽也得瞑目。”
文若听闻此言,脑中思路一闪,说道:“老先生复姓宇文,身负宗族,莫不是北周宇文氏先人?”
“所谓东族力氏竟是如许,那老先生,厥后呢?”
文若痛心,事理皆是这般,可又无从窜改,只得叹道:“帝王大志,民之苦役,唉,自古以来皆是这般。”
“老先生之意,朝堂以内,将有内哄?”
“前朝皇室?不成能,这不成能啊。”文若哽咽不止,警悟看着宇文孝直,额头流下冰冷的汗水。
“哈哈哈,公子这般年纪,就有这般短长,不复出世,太可惜啦。”
“那就有劳了。”
“老先生,不成呀。”文若惶恐起家,摊手以拒,死力推让道:“文若一介百姓,岂堪如此重担?若稍有不慎,岂不害了老先生一族血脉?”
文若作揖,歉意萌发,赔罪道:“老先生,后生冲犯了,只是不知贵族近况如何?文若毛头小子,又如何助力老先生,还请明言。”
宇文孝直缓缓挪开手心,烛光垂垂浮上文若阴沉容颜,渐露人色。宇文孝直见文若沉着下来,继而说道:“就心性而论,公子脾气寒微,心存畏敬,自主边界,不鄙别人之劣,不美己已之能,是有能而不为,如此一来,空乏信心,不得穷尽其志,忧思于内,故而寡欢,但正因如此,公子知已之漏,补已之短,不被身外之物所束,易变通,弥久而愈韧,厚积而薄发,郁在心中迭起,丘壑不成测量,只待机遇将至,气度淤塞顿开,如冰雪淤化于大江,奔腾万里而一发不成清算。如此心性,如此表情,当今罕见,老朽岂能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