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血唐莲1 > 第四节 新婚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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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马颠簸,阳光断断续续从扬起的车帘投入,杨氏尽是伤疤的容颜忽明忽暗。文若望着母亲,蓦地想起当年父亲与西宁王妃之事,不由心绞如痛,文若恍然明白,本来这十年来,母亲始终没有谅解父亲当年丑行,每日如枯禅行僧普通出入于这偌大的长史府,无人体贴,无人照顾,只得把全数心机用在本身身上,这般性子,多么坚固,又是多么孤傲?

文若的话真是说到依墨心眼里去了,短短几句生儿育女,就说得依墨醉不能醒,远胜美酒催情。依墨也不再言语,方才的惶恐委曲瞬息间便迷离失散,浑身毫有力量,酩酊酣醉似的靠在文若身上,掀起床被,将本身捂得严严实实。

“母亲之以是逼迫我读些食如嚼蜡的史乘,定是让我以史为鉴,不想重蹈父亲复辙,因一念之差,名誉尽毁。”文若痴望着的母亲,心头纵有千言万语也不知该如何对她倾诉,黯然道:“母亲明显近在面前,却又好似相隔千山万水,就算今后考取功名,光宗耀祖,恐怕也不能解其心中悲惨之万一。”

“笨拙!你就没看出来,你父亲和那曲大人共同讹诈于你?”杨氏稍有肝火道。

“为何?”

“那这个呢?”

“夫君当至心甘甘心娶我入门?”听依墨如此一问,倒是让文如有些惊奇,这二人婚姻清楚是多数护与父亲联婚而至,可面前这位流行全城的新娘子对此并不介怀,只问其情,不问启事,当真让文若胸中打动。如此切近的间隔,依墨温热潮湿的呼吸让文若失了戒心,就在文若犹疑思考该回应之时,依墨唇角已在他脸颊之上留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说罢,文若自语道:“这姐姐好生和顺,我本觉得她是逼于无法,现在倒像是倾慕于我。我若只顾身份家世,倒是有些薄情寡义了。”文若常日与母亲相处,只觉天下女人皆如母亲杨氏那般外冷内热,沉寂内敛,峻厉肃人,与本日所见,倒是大大分歧。

文若被依墨这一句问得满身发麻,豆大汗珠滚过脸颊,挑眉辩白着:“夫人有所不知,我不堪酒力,现在已是恍忽欲眠,让夫人见笑了。”

“母亲这么一说,儿也是万分忸捏,本是被蒙在鼓里,可当曲大人引出依墨女人与我相见之时,儿方才明白,之以是父亲大人不声不响,曲大人恩威并济,不过是怕儿回绝这桩婚事。实在曲大人多心了,父母在上,儿就算有天大的委曲,也不能在丢了父亲母亲的颜面。”

“父亲。”文若躬身作揖道。

一阵浓烈酥香轻抚脸颊,文若只觉小腹滚烫,难以自拔,仿佛被人下蛊似,不能自已望着依墨,见怀中伊人面色红晕,格外白净,好像冰烛之火,双眼透着少女密意,心中暗自笑道:“交州多少公子求之不得,我近水楼台,不知垂怜,依墨姐姐当真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儿,与他那一脸匪相的父亲截然分歧。”

“谁不说是呢,二人谁先叩首,今后谁就能管住谁,洞房花烛之时,新郎官可不要惧内啊,啊?哈哈哈。”

“那就是说,这的确是王右军真迹?”文若悸动道。

“不可!现在就背于我听。”

文若不敢多问,随父亲走上天下暗道当中。

“天然是六诏之人。”

来客皆是驰名有姓,这大婚喜堂上,身份最低也是七品县令,来宾官身居多,多多极少是拘束了些。大婚喜堂设于长史府正堂,文若居左,依墨属右,父母于上,来宾与后,婚礼主香人是位文质彬彬的老者,见才子来客已然就位,冲着合座来客高喊道:“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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