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北与李南星探头望去,果见一张画像贴在帐上,下头供奉着羊奶干肉,看来此地住民真把这“拔都鲁”当活菩萨来拜。
白梅见他二人神采郁郁,奇道:“如何啦?没问出来么?”
李南星与欧阳北叫了几声,那老夫却全不睬睬,只自顾自地睡了。
欧阳北见他面色愁闷,忙问道:“这位老丈,除你以外,这周遭几百里另有谁能识得瓦剌部的笔墨?可否举荐几人给我们熟谙?”
李南星听他说话太怪,不由皱起眉头,那总兵早已死去多时,若要找他出来扣问详情,不如把这盐引一把火烧给他看算了。
那男人也感惊骇,父子两人挤在一起,都在飕飕颤栗。
那男人咳了一声,抬高嗓门道:“诚恳向各位说吧!当年家父的下属曾犯下重罪,成了朝廷钦犯。家父固然定居此地多年,还是怕朝廷的人马过来抓他,是以方才有些失态。尚请莫怪。”
李南星见他双眉挑起,好似看出甚么来了,便问道:“如何了?有何不当之处?”
李南星和欧阳北二人闻言大喜,李南星朝篷屋一指,向那男人道:“这位大哥,我有件首要东西要给令尊一观,不知可否借屋一用?”
世民气下不由都懊丧不已,只得归去镇上。
李南星点了点头,不再多问,便与那男人挥手道别。
欧阳北见这画像上此人三绺短髯,神威凛冽,背后还绑了长长的兵刃,模样颇不平凡。
姚广道:“到底这盐引是如何回事,怎能如此奇特?”
李南星长叹一声,扼腕道:“这可糟了,连老丈也不认得这笔墨,这可如何是好?”
那老夫望着地下,倒是欲言又止。过了很久,还是摇了点头,叹道:“达延汗死了,总兵大人死了,当年的豪杰豪杰,都成了过往云烟。嘿嘿……连我们拔都鲁大人也投效敌国去了……还说这些干甚么呢?”他闷闷不乐,发了一会呆,径安闲帐内角落躺下,跟着闭上了眼。
李南星点头道:“恐怕这回是白来了。”
过了半晌,那老夫游移道:“这上面的字大抵与回回文差不了太多,但却又不是,我看极有能够是瓦剌部的笔墨,只因这达延汗乃是瓦剌部的后嗣,鞑靼朝用过很长一段时候的瓦剌,只是我也不能非常必定。”
欧阳北与李南星二民气头都是怦怦直跳,就怕他说出个“不”字,那此次宁夏之行,可就一无所获了。
世人离了帐篷,那男人一起送了出来。
二人离了蓬屋,与世人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