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水灭火,全速后退!!!”
燕戈行行事本不如此,现在这般装腔作势便是要看看那墙头草般的阮仲年到底打得甚么主张,他莫非不知中原武林一贯是把红莲教看作邪教的。
“若能与阮掌门合力灭了十三楼,管它甚么红莲白莲,都是我们大燕武林的朋友。”
“不好,是百越人!”
苦于暗礁停滞,大船没法快行。
……
常牧风目光紧盯着行在最前面的几艘划子,沉声问秦镇南道。
燕戈行微微一笑,并不睬他,在阮仲年的带领下从他身边颠末时,趁世人不备,抬起腿来在他屁股上猛踢了一脚。
此时,几艘划子已经行近,旗舰上的诸位也终究看清了划子上那些人的脸孔,只见他们个个赤足纹面,口中叽哩哇啦地乱叫着大燕人听不懂的说话。那些人的船小,虽没有抛石机,头几条船上却载满了一个小我头形的陶罐,罐子里装满了火油。
言罢,传令兵已快步跑向船尾,大喊着:“常大人有令,开船!”
沈雪吟苦笑一下,这个于满江,恐怕早就忘了当初他在四象岛上不顾兄弟交谊一小我跳水逃命的事情了罢?
此种景象,为确保敌方划子不会靠近前来,常牧风跟秦镇南使了一个眼色:“投石。”
燕戈行年仅二十,心中天然也是奇特,却念着盟主的身份,不好表示得过分骇怪,便用心沉着脸,对着两位小沙弥的背影冷冷道:“没端方。”
按本来定好的路程,船队顺风而行,申时不到便可出琼州海峡,出了琼州海峡,船队谨慎颠末航道狭小、四周充满暗礁的霞岚湾转向西行,入夜之时,便能赶到灵犀岛海疆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昆吾江小霸王倒是把这句话解释得淋漓尽致。
背对着世人的燕戈行听得逼真,嘴角不由暴露了一抹坏笑,看起来这群老固执的确是被师兄逼急了。早高低船之前,他就已经看到劈面城墙上那抹红色的身影了。内心想着免得一会儿正邪两派见面难堪,才引着阮掌门唱了这么一出双簧,现在看来,见效不错。
常牧风将天瀑剑递到一名保护的手中,悄悄旋动着拇指上吵嘴两色的墨玉扳指,那扳指吵嘴清楚,图案竟像是副山川画般意境悠长,一如栖霞峰里的高山流云。
“当初红莲教火烧司徒家的粮店,也是被那常魔头所构陷,是真真不存在的事情。”
“是不是灵犀岛的人?”
世人有的抬水去船头灭火,有的跑去船后要旗兵传令,有的胡乱朝着传下一艘艘靠近的划子放箭,正乱成了一锅粥时,却见又有十几艘载着火油的划子从两侧的暗礁裂缝当中,迂回着行近了前面的舰队当中。
吸入忘忧散后,他抖剑将身后长长的披风一扬,斜向后看着背后的传令兵,冷冷命道:“开船!”
常牧风一撩披风,坐身在琼州水军都统秦镇南亲手搬过来的红木太师椅中,极目远眺着安静的海面。
燕戈行一众武林人士,撑船浩浩汤汤行至灵犀岛时,周遭不到三十里的小岛四周,已经停靠了很多船只。
此时,本来站在她身后的于满江早已按捺不住,翻身从近处的一处悬梯上趴下墙去,一边从城门口冲向内里,一边朝着海边大呼着:“燕兄弟,燕兄弟,我在这呢,我是昆吾江你于大哥啊。”
……
劈面的阮仲年已经跳下坐骑,快步迎了上来,从两名部动手中夺过用来搭桥的木板,亲手搭在了船头:“盟主驾到,阮仲年因事缠身,未能驾船远迎,还望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