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桥说话间,已有短衫打扮的海员来为二人带路,跟在段玉桥一行人的身后,向着内院走去。
远处的段盟主大喝一声,脸上却难掩欣喜之情,台上这名姓燕的少年,虽不是他钦定要选的贤婿,倒也跟澜沧盟的好处并无抵触,若他真是青阳派传人,无疑会更加稳固本身在武林中的职位。
这一招是燕戈行跟师兄对打时本身总结出来的,固然看起来没那么都雅,但甚是合用。
“哈哈哈,千八百号江湖豪杰,竟是个吃奶的娃娃一马抢先!”
燕戈行天然不想跟澜沧盟作对,他还想讨两张渡牒坐船呢,但是,本身另有师命在身,那霸道的段非烟一看就是个缠人的累坠,若真讨来做了老婆,怕是苦不堪言。
这边厢澜沧盟的人是如何撤了擂台,又如何将一干迟迟不肯拜别的看客轰出了段府自不必多说。
世人躲闪着他的油手,脸上的鄙夷自不必赘述,当下,竟没有一个看好他的。直道是那里来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酒晕子。又可惜,此去台上必被楼月生打个皮开肉绽,白瞎了那一张好皮郛。
台下熙熙攘攘,段盟主的眉头紧皱成了一团,心下考虑:“莫不是有人从那场灭门惨案中逃了出来?”
白瓷盏里的淡茶未冷,三十二颗人头早已落地。
“另有音宗啊。”
说话间,魏九渊已经转过身,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神经百战的他早就看出台上少年使的是青阳剑法,只是那少年内力仿佛不敷,若不然史胜哪能接他一招两式?史胜的工夫固然不如他,如果想跑,却也丢不了命,自不必费心去救。
“青阳剑宗不是已被灭门了吗?”
面对气势汹汹的众位渔家,白发道长却只是一笑,淡淡道:“既然都到齐了,十八年前尔等跟那红莲教大护法江寒一同做下的血案,也就算算罢。”
倒要说说与朱阳城远隔千里的青阳城,本日,青阳城郊蓬莱港畔一家专营海鲜鱼生的酒坊里,却也出了件天大的事情。
一句话,引得身边人哄堂大笑,段玉桥也是强忍住了,正色道:“既然赢了比武,就得守端方,想来燕少侠也不想跟这九江十五湖的澜沧盟作对吧?”
听闻此言,燕戈行不再说话,心说,这里有酒有肉,先吃饱喝足了也好。段家人固然个个霸道,总不能将他捆了。依着他和师兄的轻功,想要逃窜,倒也不是甚么难事。游移间,只听师兄对着那边作揖施礼道:“鄙人常牧风,师弟冒昧了段盟主,这厢替他陪个不是。既然师弟赢了比武,自当认下这门婚事。不知段盟主可否赏我师兄弟二人一顿肉吃,一碗酒喝!”
“第二十六场,燕戈行胜!”
楼月生吃疼,一下子跳远了去,额头已经痛得冒出一层盗汗。
这统统来得太快,楼月生躲闪不及,肩膀吃了重重一击,后退几步,吐了一口血。
便一闪身,跳上大榕树,落到院墙内里去了。
好一招“强弩之末”,当下已有人认出台上的少年使得竟然是失传已久的青阳剑法,若不是青阳派剑宗一门被人下毒灭门,现在武林当中也轮不到少林、恒山、南岳三足大力。
被父亲瞪了一眼后,段非烟才收了声,躲到爹爹身后,朝燕戈行眉飞色舞。
楼月生大笑着,向前一步,立于燕戈行身前:“我春秋比你长了很多,若用兵器是我欺负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燕戈行抢道:“那你丢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