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如施文庆、沈客卿之流,更是一**邪佞臣,常日里只知陪着天子寻欢作乐、吟风戏月,胸中哪有半点治国救国的良谋,也都任凭孔范逢迎着天子情意胡说八道,并没一人出言劝止。
早有他府中的侍女将附马回府后郁郁不乐的表示禀报给了乐昌公主陈长乐,陈长乐与许德言伉俪二人豪情甚笃,听到侍女来报,仓猝赶来向许德言探听原委。
许德言听到门外脚步声响,昂首见走出去的是陈长乐,不由重重感喟了一声,说道:“公主不知,朝廷危矣!”
许德言的官位不高,却因迎娶了南陈后主陈叔宝的亲mm乐昌公主陈长乐,身为当朝附马,与新册立为太子的陈深虽无师徒名分,却有传道授业之实,以是颇受陈深的信赖和恭敬。
因本身的劝谏遭斥,十五岁的南陈太子陈深向父皇陈叔宝谎称身子不爽,带着太子舍人许德言提早辞职,回到了东宫。
身为尚书令,江总本故意劝天子不要听信孔范的信口雌黄,但方才目睹张丽华母子劝谏遭斥,只顾着明哲保身,遂杜口不言,寄但愿于天子能调集萧摩诃、任忠等一班大将进宫,听听他们对孔范所献战略的定见,而后再下定夺。
南陈后宫当中向以张、孔、龚三位妃子最受天子陈叔宝庞爱,此中因贵妃张丽华的亲生儿子陈深新被册立为太子,无形当中颇受孔、龚两位的妒忌,孔范与孔贵嫔结为干兄妹,过从甚密,二人暗里里相互勾搭,很有与张丽华母子争庞之意,此时见张氏母子接踵开口劝天子不要采取本身的建言,反遭到天子的萧瑟和喝斥,心中窃喜,遂顺着陈叔宝的心机答道:“皇上,建康誓师今后,臣愿带领全军,渡江北上,直捣寿春,与杨广小儿决一死战,御敌与国门以外。请皇上在台城还是竟诗作对,静候臣的佳音就是。”
“姑丈,本日在光昭殿内,孔范明显是一派胡言,大言欺君,您为何要拦着我向父皇进言劝谏呢?”回到东宫正殿坐定,陈深犹觉忿忿不平,向许德言抱怨道。
“不必了。本日张贵妃和太子都没能劝说得动皇上,公主又何必多此一举呢?”许德言摇了点头,劝止老婆道,“我心中难过的是,倘若今后建康沦落,你我伉俪二人再难以厮守一处,公主自不免为人所掳,寄人篱下,而鄙人还不知要沦落至何方那边,也不知此生另有无与公主再见之时啊?”说着,眼中竟滴下两滴泪来。
“殿下请息怒。方才在台城,孔范向皇上建言聚兵建康,誓师北上迎敌之时,下官在旁瞧得清楚,尚书令江总颇不以其言为是,只是碍于皇上的态度才没有当场辩驳其说。且殿下也看到了,娘娘说话也被皇上驳了返来,依目下情势,倒不如寄但愿于皇上聚兵建康以后,向朝中大将问计退敌时,由统军大将们对孔范所说加以驳斥,更无益些。”
“附马何出此言啊?”陈长乐吓了一跳,忙走至许德言身前,觑着他的神采问道。
铜镜重重摔落在地,一分为二,破成了两半,陈长乐俯身拾起两半铜镜,回到许德言身边,将手中的一半铜镜交到他手中,密意地说道:“果如君言,它是妾身与君有别离之日,临时以这两半铜镜作为信物,海枯石烂,你我终有破镜重圆,离而复聚那一天。”
“若依姑丈此说,莫非就任由着孔范那厮奸言误国,就坐视不管了吗?”陈深气哼哼地回了一句。
两位公主生得俱是花容月貌,有倾城倾国之色,陈长乐自嫁给江南名流许德言,由其兄南陈后主陈叔宝赐封号为乐昌公主,陈未央当时方才十六岁,尚待字闺中,只要公主的身份,没有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