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玄却饶有兴味地看着南宫仪,那藐小洁白的牙齿咬着金灿灿的元宝,看上去没有涓滴不雅,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感受。
主子盯着女人看,这是天大的功德儿!
“聪明!”南宫仪毫不鄙吝地夸了他一句,嘴里倒是不断地叮咛完颜烈,“你到院子靠门口的角落里摘一些锯齿状的野菜来。”
管他甚么中医西医,只要到她这儿,还没有行不通的。这就是战地军医和浅显大夫的不同了。
耶律玄完整被她给绕晕了,他身居高位,甚么世面没见过,可愣是没听过如许的词儿。甚么“消炎”,甚么“静脉注射”的?
他悄悄地吁出一口气,猎奇地问道,“你这针是不是止痛的?”
面对病患,身为医者,南宫仪天然不敢怠慢。她忙要来银针,消了毒,往耶律玄胸口就扎去。手起针落,在完颜烈看得目炫狼籍的景象下,已经扎了十余针。
完颜烈手里捧着一把洗洁净了的蒲公英,一头闯出去,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不过她还是若无其事地答道,“忘了。”
幸亏他天禀极高,约莫也晓得了那就是一味草药。
清算安妥,南宫仪二话不说,手脚敏捷地挽起耶律玄的袖子,拿着钻洞的银簪子,美意美意地给他解释着,“你的伤势很重,我特地给你配了心机盐水,有助于你解毒消炎,不过得静脉注射才行。”
男人则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女子,双目一眨不眨。
南宫仪素有南陈第一美人的名号,那面貌自是倾国倾城的,此时那欢畅的笑容,更加衬得她端倪如画,天姿国色。
耶律玄平生见过各色百般的美人儿,但是不知为何,他竟独独被南宫仪给吸引了。吸引他的倒不是她的面貌,而是她那专注的神情和欢愉的笑容。
一讲到野菜,南宫仪就翻开了话匣子,“这个啊,但是个好东西呢。那野菜叫蒲公英,学名叫黄花地丁,但是清热解毒消炎抗菌的好药,这里没有抗生素,只能靠它来保你的小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