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女人的心机殷勤些。
“主子?”完颜烈不满地看着耶律玄,一脸的委曲,主子如何跟着这死女人打趣起他来了?
耶律玄听了那么久,也渐渐适应了南宫仪嘴里不竭冒新词了。这会子倒是没甚么惊奇,内心揣摩了一下也就明白了。
随身服侍的都是些小厮,他不叮咛也没人晓得给他翻身子擦背的。
他俄然欢畅起来,本来主子也有被女人欺负的一天啊?哈哈,真是好笑!
这个女人不晓得是真的过分实在,还是用心气他。把他跟兔子、野鸡相提并论,的确就是不知死活。
这辈子他都没这么窝囊过!非论何时,都是女人争着抢着要服侍他的!
耶律玄禁不住哑然发笑,这女人得有多爱财?甚么时候,他堂堂摄政王也要靠着金银珠宝来让人奉侍了?
完颜烈忍不住就在耶律玄和南宫仪脸上来回逡巡了两遍,看得耶律玄非常莫名其妙,瞪了他一眼,他才低头咧嘴出去捣药了。
眸子子转了转,她只得嘲笑着扯谎,“阿谁,我这都是闲来无事看医书学来的。”
南宫仪被他逼得无话应对,脑筋缓慢地转着,只好厚着脸皮装傻,“只看看医书自是不成,这不,我就叫人捉几只兔子、野鸡甚么的做个实验,没事儿就给它们开膛破腹,然后再缝上……嘿嘿。”
他握着拳头挡着嘴巴,悄悄笑了一回,使出了杀手锏,“我们家主子最不缺的就是金银财宝,只要女人肯经心照主顾子,我包管女人这辈子都有花不完的钱。”
南宫仪也不想跟他啰嗦,自去玩她那小金元宝去了。
南宫仪给他拔了针头,转脸就朝外头大喊,“喂,那大黑脸……”
“哦,也没甚么大事,就是想让你给你家主子擦刷洗洗,翻翻身子。伤在胸口,他得躺着,会得褥疮的。”
南宫仪面色安静地解释着,涓滴没有感觉本身口中的词儿就是别人眼中的天书。
耶律玄听得想笑,却又怕震惊了伤口,只好硬憋着。
这个南陈公主,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又多看了南宫仪几眼,真是越看越感觉扎眼。
耶律玄被她这话给噎得一滞,旋即气得脸红脖子粗:这女人不揭短会死啊?
的确,这几日总躺着,他都感觉浑身将近长毛了。可偏伤在胸口,不能随便翻动的。
胸口扎着针,伤口也没那么疼了,耶律玄的表情也垂垂地好起来,就仰脸看着正清算东西的南宫仪,“你这都跟谁学的医术?看你如许,该是学了有些年初了?”
半个时候以后,那琉璃瓶里的心机盐水就挂完了。
他总有一种感受,南宫仪太不像个公主,倒像是个领兵兵戈的将军。那语气那神态,越看越熟谙,就跟他那殿下主子一个德行!
把他放平了,南宫仪又给他盖上了被子。
话音刚落,就见南宫仪脖子一伸,双目收回闪闪的亮光,“果然?”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完颜烈才勉强语气和缓地问南宫仪,“你喊我做甚么?”
为了制止本身再被她气到,耶律玄闭紧了嘴巴不再跟她说话了。
她说得兴兴头头,却听得完颜烈更加咬牙切齿:他一个疆场大将,要甚么美白?
她美意美意地建议道,“阿谁,你伤重期间,情感不宜大起大落。”
归正不管如何,她已经胜利挑起了他的兴趣了。
“哦?看看医书伎俩就能这么纯熟?连南陈国医圣手都不敢拔的箭头你都能拔?”
南宫仪正在繁忙着的手猛地一下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