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出口,便瞥见卫青投来的意味深长的眼神,又认识到了本身叫错了口,忙吐了吐舌头改口道:“大将军。”
他冲进帐内,见卫青背对着本身,沉默着背手而立,方才的欣喜也刹时消减了大半。
“娘舅说的话,去病天然是细心记取。”霍去病皱着眉为本身开解着,不时昂首去探卫青的喜怒:“娘舅要去病不要惧那胡虏,要临阵稳定……”
公孙贺天然是要护着霍去病,两人不由又为此事争辩的起来。
霍去病仓猝避开卫青的眼神,低下头去吐了吐舌头。
“这些匈奴人,觉得我汉军驻于西南边,不敢东去,便带着族人南下放牧,未想到被去病抓了个正着。”霍去病眉开眼笑,抬手朝卫青拜道:“除别的,去病还俘获单于叔父罗姑,相国、当户等数位高官。敬候娘舅发落!”
“拜见娘舅!”他忽而抬眉,乌黑发亮的眉眼望着他欣喜一笑。
霍去病抬手捂住后脑勺,皱着眉一脸的委曲:“我这不是在给娘舅赔罪吗?”
卫青转首意味深长地望着他,沉默了半生轻声说:“你跑得那样远,自是甚么都没有传闻……”
大将军于帅座之上,始终不动声色,终究点头应允了李广的建议。
李敢长舒一口气,命令收起□□,翻身上马,去迎长途跋涉而回的霍去病。
帐外驻守的卫兵不知何时擅离了职守,他抬首望向人首攒动之处,快步上前去探个究竟。
“去病自知这些日子让娘舅挂记了,特地给娘舅备了一份厚礼返来,给娘舅赔罪。”他望着他,如同冲弱普通笑容烂漫。
这个与他脾气截然相反的娘舅,于他来讲如兄如父,亦师亦友,也是桀骜不驯的他,独一崇拜敬慕之人。卫青的话在贰心中的分量,自是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