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合之大,何为劫?
“谁说无灵蛊便不成较蛊术?”
“大师姐,了得!”
“不谢,不谢。”青阳心中有愧,连连摆手。他不是笨伯,此时心中自知,特兰阿尼修为尽失,怕是与本身脱不了干系。
青阳脸上一喜,大声续道:“蛊术缘于巫术,知阴阳、晓五行,证命理、循大道。阴阳相辅相承,五行相生相克,伏蛊易而除蛊难,若欲除蛊,必将知命理而循阴阳。是以,若要较蛊,岂可只较灵蛊窜改,而不知窥灵蛊以觅大道!玉肌子,我看你还是早早认输为好,莫要在那台上丢人现眼!”
芸姜脸上神采数变,一时绯红,一时惨白,额角细汗直滚,终究目光必然,便欲出言下台。
“水火,却非阴阳。”
小黑妞便从怀里摸出一方锦帕来,细细的铺在地上。特兰阿尼走入锦帕中,斜腿坐下,揽着小腿,说道:“为公允起见,马上伏蛊,马上除蛊。”
那金魅子脸若死灰,却也不得不往,上了台,狠狠的瞪了玉肌子一眼,冷声道:“你如果除蛊不尽,老子便是化成鬼,也不放过你!!”
这时,特兰阿尼已来到台上,搭着小黑妞的肩头,渐渐走到那玉肌子面前,按着胸口,弯了弯身,说道:“玉肌子,你的水火之蛊确是了得,不过,我已足可胜你,何需劳我师尊!”
芸姜道:“便是昨日夜里,大师姐自去湖中一游,返来便病倒了,传闻,一身修为尽失。”
金花婆婆满脸笑意,正欲命金魑子上去试蛊,谁知,摆布一寻,却不见金魑子的身影,当下顺手一指,懒懒隧道:“金魅子,你且去尝尝。”她门下有四大弟子:魑魅魍魉。
血花婆婆嘴角一颤,极目四扫,沉声道:“那个可下台,替你师姐承蛊!”
“且慢!!”
“风趣,当真风趣。金魑……”
她本来生得较冷,因身材高桃,长发、长腿而显得颇是妖娆。现在却仿佛为病厄缠身,令人一眼看去,只觉她清冷的像片雪花,被那头顶的阳光一灼,转眼即化。
无人答复。
“一身修为尽失?”青阳喃喃自语,心头恸地一沉。
一语落地,如冰飞渣。
金花婆婆悄悄的踢着脚,手指在一应弟子中打了个转,便欲随便挑一个出来。顿时,统统弟子纷繁把脑袋一缩,暗自向魔神先祖祷告:先祖在上,切莫让师尊的手指定向我!
“此言当真?”玉肌子神情大变,嘴巴上的短须也颤抖了起来。
那玉肌子却道:“玉肌子培炼水火之蛊数十载,自问于阴阳五行之道略知一二,特兰道友若要较除蛊,玉肌子自当作陪!只是除蛊需得伏蛊,我欲伏下水火之蛊,再以水火解之。不知,特兰道友将伏何蛊?”
“何为修为?”
谁知,特兰阿尼却缓缓笑道:“师尊莫非信不过弟子?师尊且放心,阿尼定然得胜!”说着,唯恐血花婆婆逼人上来,托着毒盘走向银花婆婆,问道:“婆婆可否为弟子验蛊?”
顷刻间,台下世人轰然大赞。
谁知,特兰阿尼却像看痴人一样看了他一眼,冷然道:“便是你如许的人,只修蛊而不知术,令人妄觉得我苗人蛊术竟乃邪术!殊不知,我苗人蛊术既可伤人,亦可救人,既可伏蛊,亦可除蛊。现在,我不与你较别的,便较这除蛊之术。你若言,除蛊何意?那我便会答你,你如许的人物,不配与我特兰阿尼较蛊!”
特兰阿尼搭着小黑妞的肩头,走向高台边角,对三位婆婆各施一礼,大声道:“世人皆觉得,我苗人蛊术有异于常,伤人杀人,极是邪异。殊不知,我苗人蛊术上体阴阳、下合五行。而蛊之一物,也缘自灵体,与宿主共生共息,是以我们方可借蛊御灵罡,并反观灵蛊而证见阴阳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