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一阵,看着不远处一动不动的青阳,大声道:“青阳?先生?世人都说青阳先生身具大法,与之为敌,唯有一死!不想,离了青阳山的先生,不过如此!”
这时,耳际传来阵阵破风声,李锦苏皱着细眉,缓缓起家,搭眉一看,只见夜空中再度飞来数物,不偏不倚,刚好落在身前。
当是时,四人围着青阳穷追猛打,由上往下看,四人合围成圆,青阳则是那圆中一点,无数的光芒与气浪在那一点处不竭爆开,恰若光辉的烟花。直直一看,四人布阵成海,青阳则是怒海孤舟,莫论东奔西走,迎头俱是滚浪滔天。
“吱,吱吱……”
玄明和尚伸开大口,气味狂涌,霎那间千锣万钹齐震,澎湃的无形之力竟然凝成了什物,虚空中突现一柄降魔杵,罩着青阳排山倒海地砸去。
“阳平治都功印……”
“啊……”
突然,红光疾闪,掌心若被针扎,微微一疼,再看之时,浑白得空的手心多了条血线,仿若活物普通轻微颤抖,竟不觉痛苦。
言出法随,青阳如断线的鹞子倒飞,将沿途统统事物撞得稀烂,软坠于十丈外。
因而,青阳便站在了这里。
青阳歪倾斜斜的站直了身,面色惨白若纸,双眼却清冷如冰,渐渐的扫过齐步后退的四人,渐而,似嫌奔雷血煞盅的叫声过分刺耳,眉头一皱,扬起葫芦蓦地一震。
那经文呈卷筒模样,边角处铭着梵文:胎藏!金刚杵长有八指,光彩金黄,两端尖翘呈莲花合拢之势,中有佛尼珠,杵身遍及密文,方一出怀即光芒光辉,犹若日临人间,且披发着莫名香气。
现在,张宗越已动,紧紧把住东方,身上浸了一层光,须发皆张仿若天神来临,十指结印如轮转,嘴里喃喃有辞,即见得,那枚剑簪拉起丈许银芒,绕着不住暴退的青阳,铤、刺、缠、削。
玄明和尚盯着青阳,不发一言。
一印,一经,一杵,都不是小部件,也不知他从那里取出来,胸口还是一平四展。
红肚兜冷声道:“三位,事前已然说好,我要那葫芦!”话虽如此,脚下却不动如山,且偷偷瞅了五花婆婆一眼。
银晃晃,金闪闪,两枚铃铛,一个项圈。
六字真言,杜口禅!
“吽!!”存亡悠关,玄明和尚腾飞在天,身形涨得非常庞大,一言吐出,又急剧缩小。
世人色变,下认识地吞了口口水,五花婆婆心想:‘阳平治都功印是正一教的无上宝贝,据闻乃是品德真君亲传,为正一教号令天下教众的信物,如何到了他手上?’
千均一发之际,青阳调转酒葫芦,伸掌一拍,壶中剑奔雷而出,与那降魔杵两厢一接,光爆如莲散,剑裂,人飞!
“太大了。”
玄明和尚没有说话,眼神却直勾勾的落在那一经、一杵上,随即,渐渐退了三步,合起双掌朝着经与杵深深一拜,然后缓缓抬开端来,双眼吐电,嘴巴大张。
张宗越一见此印,目光发直,肩头的剑簪嘀响如潮,脚步不由自住踏前半寸。
“啪嗒!”,坠在三丈外。
“喵!!!”猫叫声凄厉而短促,余音尚未尽出便已断绝。
“咣!!!”
以葫芦口为中轴,一柄又一柄的壶中剑爆裂开来,如青莲展叶,似大日开眼,四周八方遍及壶中剑!
“嗖!”
地上,骇然一张猫皮。
张宗越笑道:“青阳先生,阳平治都功印安在?如果先生可将此物偿还,张宗越马上便离此地,何需与先生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