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看清楚那壮汉，杜少三吓得连退两步，一屁股便坐到了地上。
陈广笑了笑！
就在这时，陈广俄然心生惊慌。
“高小余，你们要干甚么？”
高余骗他？
杜少三却感到了彻骨的寒意，蓦地一声发喊，挣扎着站起来，扭头就跑。
他的任务，是庇护高小余全面，其他事情，他不会插手。
他看也没看杜少三，朝高余拱手道：“衙内，小人幸不辱命！”
说话的是矮个子，身高不过五尺七寸出头，比杜少三还矮一些。
与此同时，陈广健步如飞，三两步便跑了出来，“衙内，谨慎！”
杜少三一愣，想要翻身，却见马大壮上前，一把将他翻过来，而后一脚便踩在他的胸口。
高余笑了！
不过，杜少三却内心一惊，赶紧停下脚步，定睛向那两人看去。为首的矮个子，少年模样，身穿一件锦袍，边幅清秀，头戴纶巾。少年笑眯眯看着他，却让杜少三顿生一股寒气。
“马大傻，你别打动，杀人但是要偿命的。”
直娘贼，没看太尉府都派人过来驱逐了，骗他一个差役何为！
不管周四娘是不是得了马大壮的叮咛，那天她给了高余四个炊饼，还给了他一陌钱。
“小高……不，衙内！”
只看此次找杜少三费事，小衙内怕是动了很多心机……便是杜少三死了，信赖那位东平府的程知府，也会不了了之。这份心机，感受着倒是更有几分太尉的风采。
高余点点头，摆手表示常小六分开。
高余的声音，很温和。
杜少三神采煞白，嘶声叫唤。
但是高余……
衙内？
这么说吧，或许他将来有机遇赚到钱，但如果没有周四娘，他那天便能够饿死街头。
但是常小六却恍若未闻，扬长而去。
这也是常小六为甚么敢这么做的启事。
高余上前两步，沉声道：“你我本来没有深仇大恨，此前固然有些小摩擦，但是在北街的时候，已经两清。说实话，我并不想理你，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烧了四娘的家，差点害得四娘丧命。晓得吗？在我最难的时候，四娘她曾帮过我。”
身上的枷铐，把皮都撕破了，门牙也被崩掉了一颗。杜少三满脸是血，却顾不得疼痛，大声喊道：“常都头，常都头救我……我如果死了，你怕是也不好归去交差。”
他说的是官话，不过带着江南口音，听上去非常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