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弄无悯方才解缆,敛光居便传佳信——昏沉多日的无忧,终是醒了。
采药宫人得令,齐齐上前,谁料那枝蔓更是谨慎,稍闻异动,也顾不得无忧地点,快速一声重回洞内,再无半点动静。
无忧轻笑,心道:好色若斯。一边想着,一边摇了点头。抬手扣住衣领,使力向外一挣,就见其双肩皆露,肌肤通透如玉,凝脂留香。
宫湦藤实在耐不住,整株径直冒出,似是要尽施浑身解数,枝蔓齐齐往无忧而来。无忧未曾料得这手,稍感惊奇。幸亏她反应得宜,顷刻驭气而飞;宫湦藤倒像势在必得,随无忧满园而转,枝蔓绷得直挺,显是已将枝条张至极限。
“宫湦兄。”无忧距宫湦藤另有一丈,却止了脚步,不再靠前,反倒轻柔呼唤一声。
几人正说着,赤武也到了阁房,见无忧答复神智,赤武喜道:“这便好了,本日总算另有些好动静。”
苍文难掩欢乐,几步奔至榻边,摸索着扶上无忧两肩,喃喃道:“终是转醒,实是大幸!”
“有话好说,我们谈笔买卖如何?”无忧笑道,一边说,一边反而今后退去。
无忧弄丹二人见那宫人满面难色,再眺见远处几宫人一口黄泥,实是按不下,吃吃笑了起来。
“稍后我先上前,得近其身,我便施巧力先断几根藤蔓,你们在一旁,休要打草惊蛇。”无忧叮咛着,已是徐行而行。
“弄无忧!这是何为!”无忧正不知如何是好,耳畔听得一声呵叱,威中带怒。她这方抬眼,见不远处弄无悯单手负于身后,另一手已是抬起,朝那宫湦藤一推,一团烈焰飞至,触及枝条,噼啪之声高文,那宫湦藤蔓遇火即焦,整枝落下,余下几根见状,哪敢猖獗,仓猝向后奔逃。
无忧应道:“无忧亦是为此而来。”
无忧喃喃:“即便宫主不露这一手定身法,只消立于此处,想那宫湦藤亦会为天颜夺了神智。”
宫人自是求之不得,堆笑道:“小人先谢过无忧女人。”
无忧轻道:“文哥哥自觉皆为护我全面,若论心急,我自不遑多让。只是现下眼看入夜,天光暗淡,多呆无益。明日一早我独往片玉园,必得宫湦藤!”
无忧抬手阻了他,缓道:“之前宫主曾带我来此,跟这宫湦藤也算有些友情,不如让我尝尝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