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么说,我也不是平常的练气士。”
火焰燃烧在五指之间,不但烧不出半点疤痕,反而尽数避开,仿佛那不是手而是一块冰。
徐傲古说罢从怀中取出一个古旧的羊皮卷,用精美的红绳系着,不知写着甚么,仿佛很贵重的模样。
“甚么破舆图,深海比陆地都广宽,上哪去找一艘沉船,不利啊不利,这还迷路了,海上也没个方向。”
“拿好了小子,这但是天下间最贵重的宝贝,不过有一点你可得记着,此图属火,我以灵力压抑方可无碍,转手以后不出十五息必然燃为灰烬,但愿你记性比较好,尽快记着这图上线路,不然可就空欢乐一场喽。”
念了个收字,之前脚踏的灰鲨分裂开来,现出一柄长剑,竟是法器变幻,被徐傲古支出袖中。
看似凡物的骨刀,却让徐傲古的心头生出一股莫名的寒意。
“我叫云极,中间客气了,只要别惦记我的龙须虾,不幸会也能够。”
“呔!你这小儿恶语伤人,妖人不辨,莫非长了一双狗眼。”
谁让人家救他一次呢。
敢单身出海,他胆量绝对不小,最关头的是灵力所剩未几,再不落脚歇歇,能不能回到岸边都在两可。
这是谁的刀?
“筑基上修与唬不唬人仿佛没甚么关联。”
“为何?”
“哦?你这小小修士又有何过人之处呢。”
静怡的海面上响起倒抽寒气的声音。
“修行之人讲究财侣法地,强者为尊,此船与我有缘,现在归我了。”徐傲古戏谑道,同时散出筑基威压,划子上的氛围刹时被监禁。
被人当作海妖,徐傲古气得七窍生烟。
徐傲古没在乎,以为是对方心疼龙须虾,他吃饱喝足后打着饱嗝,拍拍肚皮。
“难不成……”
“龙须虾!这东西藏于海底珊瑚深处非常希少,等闲不得见,本日算是有口福了。”徐傲古目光中闪现贪婪,此等深海珍羞连他也只是听闻实在并何尝过。
“因为它们都是我杀的。”
“深海霜豚,低阶小妖,速率倒是挺快。”徐傲古不屑一顾,“无知小儿,你方才说的大妖之缘是何企图,难不成觉得爷爷我是吓大、大、大、大妖!”
徐傲古眼角一抽,心说你小子这是要把牛皮吹破了才罢休啊。几万只妖物,一刻不断的斩杀都不知要斩上多少年,一个少年如何杀得完。
“脑筋的确是个好东西,可惜,你仿佛没有啊傲骨兄。”
“绳索。”
木船缓慢的远去,间隔鬼鲨越来越远,幸亏大妖的目标能够只是透透气,并非是木船上两个微不敷道的人类。
他是如何游返来的?
巨鲨呈现的位置,恰是划子之前逗留的海面。
一边嘀咕一边四周瞭望。
“呃,骨刀不赖,捡来这么多低阶妖物的眉心骨,看来你去过一些妖冢,听前辈一句劝,这等凶煞之刃最是不祥,能力倒是不小,可用久了,那些煞魂会反噬于你,传闻过魔吧,就是这么来的。”
暗道了一声好险,徐傲古瞄了眼控兽的少年,见对方波澜不惊,时而甩动绳索调剂霜豚前行的方位,仿佛碰到大妖如同家常便饭。
“你这小子忒也吝啬,之前都是打趣,这有灵酒,呵呵你我小酌两杯。”
徐傲古一惊,四下看了看,发明海面上除了一条不竭跃起显得非常焦心的红色海豚以外并无其他,正待诘责,那少年已经将麻绳挽成套索,大力抛出。
不过看着对方敏捷的行动,他总感觉有那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