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傲古说罢从怀中取出一个古旧的羊皮卷,用精美的红绳系着,不知写着甚么,仿佛很贵重的模样。
“妖骨锻刀,简朴卤莽的火铸法罢了,最低等的法器都算不上,无用之物。”
“以妖物煞气最重的眉心骨铸刀,这得杀掉多少只妖?”
火苗逐步蚕食着那副庞大到令人分不出是山海还是泼墨的所谓舆图。
“龙须虾!这东西藏于海底珊瑚深处非常希少,等闲不得见,本日算是有口福了。”徐傲古目光中闪现贪婪,此等深海珍羞连他也只是听闻实在并何尝过。
海疆的伤害不止变幻莫定的气候,更有来自海底的可骇巨兽。
诛妖狂魔吗?
敢单身出海,他胆量绝对不小,最关头的是灵力所剩未几,再不落脚歇歇,能不能回到岸边都在两可。
以徐傲古的眼力自可等闲看破骨刀的本相,但他想不通为何平平无奇的骨刀会有激烈的煞气。
他是世人眼中的筑基上修,可飞天遁地,修炼至今已有三十载,更是宗门里执掌对外事件的执事,权力不算小,情面油滑油滑,心狠手辣判定,自发得在鹤州修真界也算小驰名号,不料差点被深海的一场风暴扼杀于此。
“也罢,你想要点甚么。”
太阳悬于头顶,分不出东西南北,想要辩白方位只能比及早晨。
徐傲古惊悚万分的望着远处的巨兽,冒死收敛着浑身气味,恐怕被大妖当作目标。
“中间如果怕被打搅,请移步船外,天大地大,您自可去得。”
“呃,骨刀不赖,捡来这么多低阶妖物的眉心骨,看来你去过一些妖冢,听前辈一句劝,这等凶煞之刃最是不祥,能力倒是不小,可用久了,那些煞魂会反噬于你,传闻过魔吧,就是这么来的。”
他是如何游返来的?
徐傲古抬眼正视对方,敢和他如此说话,这少年人的胆量可不小。
“到岸了,就此别过吧。”眼看着离岸不远,徐傲古起家道。
他才筑基罢了,比起大妖差了整整两个大境地,若非早一步分开,此时已经成了大妖海兽的口中餐。
“因为它们都是我杀的。”
“筑基上修与唬不唬人仿佛没甚么关联。”
你丫的本来是个貔貅,徐傲古在内心骂道,大要还得装出一副波澜不惊。
本想抓起来打量,刚触碰刀技艺指就突地缩了归去。
划子晃了晃,摇摆出层层波纹。
“呦,老儿本来是个活人,落井下石,莫非生了一只驴头。”
木船缓慢的远去,间隔鬼鲨越来越远,幸亏大妖的目标能够只是透透气,并非是木船上两个微不敷道的人类。
徐傲古暗道了一声好牛皮,竟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感,他点了点头,将羊皮卷抛出。
天海间灰蒙蒙一片,时而电闪,伴着雷鸣。
说话间本来无波无澜的大海涌起层层巨浪,远处的海面呈现庞大的暗影,一股震惊心神的可骇气味幽幽袭来,徐傲古只感觉两腿发软,嘴唇发青。
徐傲古目露惊奇,他发明骨刀并非整段的白骨打造,而是由米粒般大小的碎骨铸就而成,碎骨密密麻麻如同裂缝,不细看还觉得刀体即将碎裂。
“呔!你这小儿恶语伤人,妖人不辨,莫非长了一双狗眼。”
“只取酒不拿菜,看来中间筹算用龙须虾下酒了。”
“脑筋的确是个好东西,可惜,你仿佛没有啊傲骨兄。”
“难不成……”
“倒霉,宝没寻到不说,差点暗沟里翻船,看来不到金丹不入海的古训没错,筑基大成的修为在六合之力面前亦如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