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地龙”忙一抖脸皮:“嘿嘿,太君,您过誉了,我的雕虫小技,嘿嘿…….”
那俩仆人一听昏了,忙收起枪,点头哈腰地:“您,您是太君?”
三麻子又一抬手里的拐棍:“八格!你的甚么的干活!”
我和三麻子就这么雄赳赳气昂昂地穿过大半条街,一步一瘸地来到了武扒皮,不,现在是“滚地龙”家的院门前。
“不对,必定是俩棒棰练啥子神功,走火入魔了……”
“这是干啥的,咋这打扮呀,哥哥。”一乡民小声问另一乡民。
“滚地龙”冲她招了动手,丫头忙凑了过来。
怪不得他如此惊奇呢。
传说中的炮楼也只不过是在宅院内立起的一个用木头支的架子,跟阿谁“蒋汉奸”家的阿谁炮楼差未几,高有七八米,顶着个草棚子,上面有一个仆人持枪站岗。
“长点眼神。”三麻子低声叮咛我,“我看那小子不隧道。”
我娘,是日本人呀!
我想起了大妮子和二妮子,看来,这个恶霸也应当参与了殛毙她们娘仨的过程。
看来这家伙是读过几年书的。
他这一嗓子,把在门口抽烟的俩仆人也轰动了,猛转头,同时一愣,瞪眼张嘴地看着我们,傻了。
不料,他却冲那丫头一挥手,那丫头吓得一颤抖,溜溜地躲进了里屋。
“吆西!”三麻子拍了两动手,冲“滚地龙”伸出了大拇指,“你的,工夫的大大的短长!”
我放眼望去,院子里没啥窜改,只是东配房边多了阿谁‘炮楼’。
不知谁说的这句话,立马引发了其他几个乡民的共鸣:“对对,就是,就是,要不也不会被人打断腿成了瘸子,另有那年青的,那眼神,一看就是个二逼……”
不料,他却站在那儿,眯着一双小眼,迷惑地冲我们打量起来。
“能够是俩神经病吧……”
但我不晓得这个“滚地龙”是属于啥级别的,万一他精通日语,那不消两个回合,我们的身份就会完整露陷。
等我们沉脸瞪眼地又赶了几步,这才觉悟过来,急三火四地从肩上摘下枪来,齐齐对准了我们:“站住!”
我严峻的表情才略微放松下来。
我内心一咕咚,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呀。
我和三麻子趁着这工夫,就走到了门口。
我靠!我腾地火了,可一心机,小不忍乱大谋,便转头朝他们瞪了一眼,几个乡民吓得一颤抖,忙低头缩脖地溜了。
而那几个乡民一见我们这身不伦不类的穿戴,也不知是啥人呀,皆忙避到路边,伸伸缩缩地指导着嘀咕起来。
“@#%^&*……”三麻子随口哇啦了几句鸟语,满腔肝火的模样。
这时,我们不得不断步了。
三麻子见此招把他们震了下去,也见好就收:“八个牙驴,%$#@&^*……”
这儿窜改不大,救我命的那颗街边大柳树还在那儿,只是没了树叶,张着光秃秃地枝桠,显得有些苦楚。
不一会儿,“滚地龙”又从内里奔了出去,神采寒微地咧嘴冲我们道:“太君们应当还没用饭吧,我让他们在炒菜,嘿嘿。”
而他家院门口,则有两个仆人模样的男人也背着长枪站在石阶上在仇家抽烟。
我心又虚了起来,我晓得三麻子的日本话属于半吊子级别,乃至连半吊子都不敷。
有肉,有鱼,有鸡,另有丸子啥的,皆热腾腾的,我差点流出口水来,忙闭紧嘴巴。
“来人,泡茶倒水!”滚地龙喊了一声,里屋又奔出来一个十五六岁的丫头,颤抖着给我们泡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