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这工夫,“滚地龙”颠颠地跑了出去。
话落,两人又是一阵大笑。
看来这家伙是读过几年书的。
那俩仆人一看这步地,不敢动也不敢言,愣在那儿面面相觑,不知该咋办。
“八个牙驴!”三麻子大吼一声,把手里的拐棍一抬,“甚么的干活?”
怪不得他如此惊奇呢。
“滚地龙”堆笑着坐到桌劈面,打眼一看茶碗里没泡茶,脸皮一抖,冲里屋吼道:“妮子,滚出来!”
而那几个乡民一见我们这身不伦不类的穿戴,也不知是啥人呀,皆忙避到路边,伸伸缩缩地指导着嘀咕起来。
“来人,泡茶倒水!”滚地龙喊了一声,里屋又奔出来一个十五六岁的丫头,颤抖着给我们泡了茶。
我见此,表情也放松下来。这都两顿没用饭了,能在这儿饱餐一顿,也算是福分。
“*&^%$#@*&……”三麻子又骂了一通鸟语。
不料,他却冲那丫头一挥手,那丫头吓得一颤抖,溜溜地躲进了里屋。
这工夫,院子里阿谁丫头被俩仆人抬走,也不知她死活,唉,这都是三麻子为了跟我说一句悄悄话,而害了人家小女人呀。
这时,我们不得不断步了。
起首发明我们的是‘炮楼’上的阿谁仆人,他先是一愣,继而端着枪,伸头紧瞅着我俩,有些犯含混,能够也是从没见过这类打扮吧。
在“滚地龙”殷勤的指导下,我和三麻子进了正屋客堂,被让到了八仙桌旁坐下,又让一个丫头泡茶倒水。
他要干啥去?叫人?还是……
这他娘的坏了。我牛逼瞪眼标架式没了,身子不知不觉地沉了下去,心机着如何跑路,可眼下这环境,如果“滚地龙”发一声喊,别说三麻子,就是我,也绝对逃不掉,人家持枪在跑楼上等着呢。
他这一嗓子,把在门口抽烟的俩仆人也轰动了,猛转头,同时一愣,瞪眼张嘴地看着我们,傻了。
我点了点头,没吭声,内心却跳的不可,不知“滚地龙”跑出去干啥。
乞食的不像乞食的,乡民不像乡民,更不是啥子当局公职职员或皇协军将官,这他娘的是俩啥东西?
不知谁说的这句话,立马引发了其他几个乡民的共鸣:“对对,就是,就是,要不也不会被人打断腿成了瘸子,另有那年青的,那眼神,一看就是个二逼……”
但我不晓得这个“滚地龙”是属于啥级别的,万一他精通日语,那不消两个回合,我们的身份就会完整露陷。
三麻子见此招把他们震了下去,也见好就收:“八个牙驴,%$#@&^*……”
而他家院门口,则有两个仆人模样的男人也背着长枪站在石阶上在仇家抽烟。
我和三麻子就这么雄赳赳气昂昂地穿过大半条街,一步一瘸地来到了武扒皮,不,现在是“滚地龙”家的院门前。
话刚落,阿谁丫头回声呈现在了房门口:“老爷……”
这儿窜改不大,救我命的那颗街边大柳树还在那儿,只是没了树叶,张着光秃秃地枝桠,显得有些苦楚。
“长点眼神。”三麻子低声叮咛我,“我看那小子不隧道。”
我和三麻子趁着这工夫,就走到了门口。
就在我浑身悄悄颤栗的时候,三麻子却又破口痛骂:“八格!”
这时,仆人们已炒好了菜,过来问了,“滚地龙”点了下头,两个女佣就端着几个菜出去摆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