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家伙是读过几年书的。
那俩仆人一听昏了,忙收起枪,点头哈腰地:“您,您是太君?”
近了,一看那几小我都是乡民打扮,一个个破衣烂衫,灰头土脸地或挑着担,或挎着篮,应当是去赶集的。
我见三麻子神采猛地一沉,内心也咕咚一下,暗叫不好。
因而,三麻子拄着拐棍,昂头挺胸地“咕咚、咕咚”上了台阶,进了院子,我也目不斜视,神态傲岸地紧跟而进。“滚地龙”也点头哈腰地跟了出去。
我和三麻子就这么雄赳赳气昂昂地穿过大半条街,一步一瘸地来到了武扒皮,不,现在是“滚地龙”家的院门前。
传说中的炮楼也只不过是在宅院内立起的一个用木头支的架子,跟阿谁“蒋汉奸”家的阿谁炮楼差未几,高有七八米,顶着个草棚子,上面有一个仆人持枪站岗。
“滚地龙”冲她招了动手,丫头忙凑了过来。
我点了点头,没吭声,内心却跳的不可,不知“滚地龙”跑出去干啥。
“*&^%$#@*&……”三麻子又骂了一通鸟语。
怪不得他如此惊奇呢。
他这一嗓子,把在门口抽烟的俩仆人也轰动了,猛转头,同时一愣,瞪眼张嘴地看着我们,傻了。
乞食的不像乞食的,乡民不像乡民,更不是啥子当局公职职员或皇协军将官,这他娘的是俩啥东西?
不知谁说的这句话,立马引发了其他几个乡民的共鸣:“对对,就是,就是,要不也不会被人打断腿成了瘸子,另有那年青的,那眼神,一看就是个二逼……”
这儿窜改不大,救我命的那颗街边大柳树还在那儿,只是没了树叶,张着光秃秃地枝桠,显得有些苦楚。
“临时没事。”三麻子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嗓音,对我咕噜了一句。
明显,这小子能听懂一些日本话。
趁这工夫,“滚地龙”颠颠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