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肉,有鱼,有鸡,另有丸子啥的,皆热腾腾的,我差点流出口水来,忙闭紧嘴巴。
因而,三麻子拄着拐棍,昂头挺胸地“咕咚、咕咚”上了台阶,进了院子,我也目不斜视,神态傲岸地紧跟而进。“滚地龙”也点头哈腰地跟了出去。
这时,仆人们已炒好了菜,过来问了,“滚地龙”点了下头,两个女佣就端着几个菜出去摆到了桌子上。
我望望门口,又用看望的目光看向三麻子。
三麻子蹙了下眉,又点了下头:“米西的有?”
他说的啥,俩仆人也听不懂呀,更不敢再问,忙回身跑进了宅院,向仆人汇报去了。
乞食的不像乞食的,乡民不像乡民,更不是啥子当局公职职员或皇协军将官,这他娘的是俩啥东西?
俄然,他抬腿一脚,“咚”地踹在了那丫头的肚腹上,丫头惊叫着腾空飞出了屋门,“咣”地砸在了地上,连翻两滚,不动了。
怪不得他如此惊奇呢。
我见此,表情也放松下来。这都两顿没用饭了,能在这儿饱餐一顿,也算是福分。
看来这家伙是读过几年书的。
“临时没事。”三麻子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嗓音,对我咕噜了一句。
我觉得“滚地龙”也会像几个仆人一样,一照面便点头哈腰当孙子,把我们请进屋里。
我靠!我腾地火了,可一心机,小不忍乱大谋,便转头朝他们瞪了一眼,几个乡民吓得一颤抖,忙低头缩脖地溜了。
“滚地龙”堆笑着坐到桌劈面,打眼一看茶碗里没泡茶,脸皮一抖,冲里屋吼道:“妮子,滚出来!”
“八个牙驴!”三麻子大吼一声,把手里的拐棍一抬,“甚么的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