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快打!”另一匪贼也急了。
我靠,我心下猛地一颤,忙摆手:“二哥,使不得,这,这……”
这一仗下来,我的声望大增,能够说非论在高家三兄弟眼里,还是在众喽啰那儿,都把我当作了大寨的绝对骨干。
匪贼们被火伴的这一豪举惊呆了,瞪眼张嘴的半天没反应过来。
我内心一阵狂喜,差点喊出声来。
山口石墙处呢,黄压压地趴了一片死尸。
这还如何打呀,连头都抬不起来,不是瞪着眼等死吗?
匪贼们收回了绝望的哀号。
俄然,战壕远端有人大喊了一声:“好,阿谁铁屋子炸翻啦……”
我忙埋头从坑底的篮筐里摸索出十几颗手榴弹,脱下褂子捆了,伸头瞅了瞅谷底正在彳亍匍匐的第二辆坦克,咬牙一把扯掉了一缕子拉弦,不顾统统地起家狠力把手榴弹包朝那坦克砸了下去。
跟山下的鬼子比拟,我们这边战壕里却欢天喜地,几个匪贼窝在那儿纷繁吹嘘本身打死了多少人,如何打的。
我窝在战壕里,转头低眼看向伤处,见右胳膊肚靠近肩膀部位血肉恍惚,试着抬了一下,竟还能动,内心不由一阵暗喜,这明显没伤着骨头,遂精力大振,用左手从贴身的笠衫上撕下一块布条,咬牙紧紧把伤口缠住。
“不消你管,统统包在我身上,”他啪的一拍胸膛,“咱兄弟要做的事,没人敢不该,你放心好了,把那家财主灭了,哥就筹措着给你娶媳妇!”
这他娘的咋办?我傻了。
因为吃到了石墙的长处,以是此次他们要加大加宽加高,垒成一堵炮弹炸不塌,药包炸不烂的钢铁长城。
枪弹打在它的钢铁之躯上,像爆豆似的叮当作响,却毫发无损。
他奥秘地一笑:“兄弟,哥替你去夹沟村把那姓刘的一家灭了,我老婆的表妹就是你的了,嘿嘿……”
既然他必然要做,我再固执也挡不下来,统统随他去吧。
“打!”我高吼一声,埋头把一颗手榴弹掷下了山谷。
好!
龙门顶大寨和老虎嘴的老迈、老三及三麻子也赶来了,在检察了疆场,扣问了战役过程后,三人冲动万分,连连赞美了兄弟们不怕死的英勇精力。
鬼子的重机枪又开端扫射了,他们这是要压抑我们的火力,帮手坦克纵深冲破。
中弹了!
我猛一颤抖,一头扎了下去,脑筋俄然一个激愣,哎?特么用成捆的手榴弹也能炸翻坦克?
我脑袋轰地一炸,低眼再看,那大汉的身躯恰好落在了第一辆坦克顶上,旋即“霹雷”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火光闪处,大汉的肢体翻滚着就飞上了半空。
匪贼们的干劲立马鼓了起来,冒着枪林弹雨,嘶吼着冲着山口的鬼子群就啪啪猛打。
中午的时候,老二高占祥从内里返来,说胡智囊说要防备日军的偷袭,以是我们的兵力要公道分派,日夜值守山口。
头顶掠过一股疾风,沟沿上的灌木枝叶轰隆咔嚓一片乱响。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喽啰们又开端在山口忙着垒石墙了。
而战壕里的喽啰们见此,也大喊小叫的咋呼起来。
几近与此同时,劈面山坡也开了火,高占祥收回了打击的信号。
而那坦克呢,竟特么不动了,铁屋顶子生生被炸出了一个大洞穴,估计内里的人也都得被这庞大的打击波震死了。
就如许心焦地等了约半个时候,鬼子们又动了起来。
鬼子的两辆坦克俄然启动,向着山口隆隆驰来,把其他匪贼也吓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