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你还缠甚么?
巡士——再见再见。您老走好哪!
巡士——干吗?
一九三五年十仲春作。
庄子——那么,你是纣王的时候死的?这真了不得,你已经死了五百多年了。
庄子——那可不成。我得赶路,见楚王去。
(15)重台花:复瓣花。 (2)
男人——(扑上前,)那么,不要再胡说了。赔我的衣服!
庄子——你静一静,不要着慌罢——我且问你:你是甚么时候的人?
庄子——(严明地,)你不忏悔?
(11)庄周做梦变了胡蝶:见《庄子·齐物论》:“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下文“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也是《齐物论》中的句子。
庄子——你此人真是不明事理……
男人——那么,你给我想体例!
男人——(揪住他,)你这贼骨头!你这强盗智囊!我先剥你的道袍,拿你的马,赔我……
男人——(有点发怒,)先生,我和你还是初会,不要开打趣罢。我不过在这儿睡了一忽,甚么死了五百多年。我是有端庄事,探亲去的。快还我的衣服、包裹和伞子。我没有陪你打趣的工夫。
(13)保甲:指保甲长。保甲制始于宋朝。百姓党当局为加强法西斯统治,也实施保甲轨制,多少户为一甲,设甲长,多少甲为一保,设保长,以便加强对群众的节制和弹压。
庄子——我吹了警笛……
巡士——这我如何晓得。
(12)垫鹿台脚:旧时科学传说,大修建物要摄取孩子们的灵魂垫基,才气建成。
(毫无影响,好一会。)
庄子——(窘急,抵挡着,)你敢动粗!罢休!要不然,我就请司命大神来还你一个死!
(庄子向四周四顾,渐渐的垂动手来。)
男人——唉唉,睡着了。你是如何的?(向两边看,叫了起来,)阿呀,我的包裹和伞子呢?(向本身的身上看,)阿呀呀,我的衣服呢?(蹲了下去。)
男人——(发怒,)放你妈的屁!不还我的东西,我先揍死你!(一手捏了拳头,举起来,一手去揪庄子。)
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冯秦褚卫,姜沈韩杨。
太上老君!敕!敕!敕!……敕!
(庄子在顿时打了一鞭,走动了。巡士反背动手,看他渐跑渐远,没入尘头中,这才渐渐的回回身,向本来的路上踱去。)
男人——就是三四个月前头完工的鹿台。
庄子——(退后,)你敢脱手?这不懂哲理的蛮横!
庄子——旌表了孝子,确也是一件大事情……不过还是很难查考……(想了一想,)再没有甚么更大的事情,使大师是以闹了起来的了吗?
男人——我如何办呢?
庄子——明天已经不早,我要赶路,不能担搁了。还是返来的时候,再去拜访贵局长罢。
巡士——甚么?
庄子——那天然能够的,衣服本来并非我有。不过我这回要去见楚王,不穿袍子,不可,脱了小衫,光穿一件袍子,也不可……
男人——我要去探亲……
巡士——(摆脱着衣角,)我没有体例想!
庄子——我且问你:你姓甚名谁,那边人?
(14)圜钱:周朝货币。《汉书·食货志》:“太公为周立九府圜法……钱圜函方,轻重以铢。”
男人——你走了,我甚么也没有,叫我如何办?(看着巡士,)您瞧,巡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