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2章 【你这郎中莫当了】
……而……后?
可此时身在朝堂之上,面对一群手足无措的大臣,除了老祖宗传下来的治水之法,也确然没有别的前程。
张尚书赶紧急帮衬,岂知还没开口又被齐昱打断了。
徐佑有些慌了,教员只讲了应对之法和为何如此应对,其他的还尚未想过。
“你记甚?”
先皇怒了好大一场,几乎要将贤王贬为庶人。可见得贤王与那女子是至心鸳鸯,也不想就此棒打了一双璧人,便成全了。现在贤王世子齐珏年仅六岁,竟能倒背《春秋》、《左传》,比他爹是无能了千百倍去。
张尚书遂将一肚子话哽在喉咙口,不敢答了,内心只冷静为门生念佛。
百官都叹了口气。
“温舍人起来吧。”誉王适时得救。
然后,唰唰唰。
齐昱沉沉地就像晕了畴昔,却只感觉本身刚闭上眼,晨钟便打响了,像是掐着时候不叫他歇息似的。
十,分,春,光,明,媚。
罢了,再争下去也无益。齐昱挥了挥手,“记下罢,朕看贤王挺稳妥,便着他三日以后赴淮南。”
温彦之在背面,还是是木讷无言的模样,捧着摞花笺,直挺挺地走。
不问尚书、侍郎,而非要问个昨日答不出以是然的郎中。张尚书内心悄悄叫苦,果然何人何言、有何讹夺,今上都是门儿清的。
三言两语竟将恩科榜眼贬去了边疆之地。
此时各级上表淮南水患的环境报毕,今上俄然又点了徐佑,问:“徐郎中,荥泽决口处已堵住,现在改道一事,工部可有定夺?”
只愿天降他一神仙,有大禹治水之才。
到了钦桦宫,齐昱没叫人禀报,独自下了软轿,穿太重重厅室,到了内殿。
挂着眼下两抹淡淡的淤青,他从榻上坐起家来,却感觉周遭似有一道炽热的视野直盯着本身。
齐昱咬牙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温舍人莫非不知?”
徐佑扑通跪下,面如土色:“皇……皇上,臣……”
“代朝廷赈灾一事非同小可,靖王仅任军饷、外务采买之事,尚无公事历练,怕是难当大任,”林太傅此时出列,讲得清清楚楚,“况赈灾之人本就当是皇上嫡亲,贤王、誉王尚在,如何能够避亲就疏?”
齐昱发觉誉王身后条桌上摆着个青瓷缸子,用来砸人尚很趁手。
廊柱下的人顿了顿,竟直愣愣道:“微臣所录,皆如褚遂良所录者,乃帝王起居言行也。”
齐昱笑了两声,道:“徐郎中这是在答朕,还是在问朕?身为工部郎中,五品大臣,所食朝廷俸禄,皆为民生所出,却频频对朝中大事毫无观点、从旁附议,朕看着,你这郎中也莫当了,便去西荒督查畜牧罢了。”
齐昱老神在在地看着堂子下的徐佑,悠然唤道:“徐郎中?”
徐佑将满腹学问搜刮了一通,摸索道:“……臣觉得,该当……排淤固堤?……”
“这是……”誉王目光落在温彦之身上。
天下大……
温彦之昂首见誉王瞧着本身,收笔跪下:“微臣内史府温彦之,拜见誉王殿下。”
温彦之见天子醒转,便同周身一干人等一同请了安,遂又固执软碳和梅花纸笺,定定地立在一旁刷刷地写起来。
那靖王齐宣,顶多能说是脑筋复苏些,模样上得台面,惯会用些活络手腕拉拢民气,后勤、采买之事尚可委任一二,若真要提甚么经世之能,倒是莫须有的。唐太保身为靖王妃的父亲,保举齐宣,不过是为了让齐宣经历上多份实在的本领,前去赈灾亦可进步靖王的名誉,将来好委任更多大事,顺保他唐家繁华繁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