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49章 【你瞧着印章 罢了】
“战事将尽,送粮草的,多是负伤难以再战者。”齐昱沉沉道,“厥后李庚年跟朕提及,猜想他们是太子养在北疆的亲卫,不过是借了*芳的道,要来火线杀人。”
“齐政当时,已不是关西侯了罢……”齐昱杏眸微微展开一道缝,皱起眉来回想,“朕记得,约摸是春分时候,和伦托叛变,先皇招调关西、关中军急应平叛,朕与齐政便一同上路,当时朕是征西将军,先皇封齐政的,当是‘镇军侯’。”
那一声声的痛哭刺得他耳朵生疼,目之所见,李庚年跪在地上,哀嚎着抱住齐政已如蒲苇般有力的身子,哭得撕心裂肺,好似在叫天,好似在唤地。
将军垂首一看,眸子都快瞪出来,只见纸上斗大二字:“和离。”
康王来劝止道:“你带兵没几次,还是叫老五去罢了,不然你被刀子割一下,姑姑得将我二人打死。”说着就把齐昱往外推。可齐政倒是止了他,“便是割了一下,不奉告我娘也就是了。”说罢,也不顾康王再劝,顺手就放下了酒盏,带着李庚年和七百轻骑,笑闹着打驻地而出,向北奔去。
他手足早已冰冷,生硬地转过甚去看康王的脸,目之所及,竟全然都是悲苦。
齐政终究醒过味来,这是太子定下诡计,要在此诱杀康王臂膀。他们晓得齐昱乃彻夜戍将,故早有筹办,此时是将本身当作了齐昱。他赶紧调转马头要撤,可这时,又岂能容得下他撤离?周遭强兵虎将刹时簇拥而上,七百轻骑艰巨抵挡,斯须便显衰颓之气。李庚年杀红了眼睛拼尽尽力,只得以将齐政背出了重围,策马疾走,丢盔弃甲当中,逃得昏入夜地。
氛围忽而寂静下来,他哑忍地深吸了一口气,才接着道:“厥后,是康王先上去的。他推了齐政一把,人没醒过来……虎帐里漫天抢呼,大夫接二连三跪在地上……都说……有救了,怕是没撑到驻地,就已断气了……背面有人要抬开齐政,李庚年就像发了疯,如何都不让……只晓得伏在齐政身上哭……”
自古以来天家婚嫁,何尝有过休离之举?和离一书递到宫中,举朝震惊,太后恸哭,先皇勃怒,直道镇南此举,是不孝不悌,不忠不义。可当时候的镇南公主,却只是定定地跪坐在善德宫前殿的蒲团上,目光切切,咬着牙道:“皇上还要同我讲忠义孝悌?十六年了!忠义未给我恩爱夫君,孝悌未赐我膝下麟儿!如果先人福泽不庇,祖宗便是毫无恩荫,我镇南堂堂长公主,凭何守着那陈文旧纸?他抚远将军可妻妾成群,却要叫我停停与他横眉冷对一辈子?我才不干!不如今后断了,大师都清净!”
“此事按不下,先皇毕竟废了太子。”齐昱抬起手臂枕在额边,“厥后的事……约莫你也能猜到。太子一除,康王芥蒂去了一半,朝中呼声高涨,都求先皇立康王为储。可康王在这此中,做过甚么,没做过甚么,先皇都是清楚的,故从不予置评。康王眼看储君之位近在面前而不得,愈发狐疑起来,乃至觉得同母所出的贤王,成心要与他夺位。”
――何故十六载无所出,一朝和离丑闻漫天,公主却忽而有了?先皇太后怄得茶饭不思,宗室遣了老靖王做表,要与抚远将军重拟和离一事,想就此作罢,当作打趣。
*芳笑道,说从未传过此种战报,定是齐政慌不择言,要掠取物质,用心叵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