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跪下!”谢睿渊拿起案头几上的戒尺,口气充满了怒意。
行至滴水檐下,谢瑾悄悄吐了一口浊气脱靴登堂,步入谢府正堂以内。
谢瑾强忍着想要痛殴谢太真一顿的打动,平静自如的说道:“放心,此乃我大房府邸,谢瑾怎会临阵畏缩?”
“夫子但是让你今后不要再去书院?”
悄悄的嗓音当即掀起了不小波澜,堂内统统人都朝着谢瑾望来,就连正在讨情的陆三娘也惊诧转头,美目中闪出了非常不解之色。
老者身边站着一个明艳动听的女子,二十七八之龄,穿戴一件碎花短襦,吵嘴线条相间的长裙倍显身形婀娜,此际女子低眉敛目轻声要求,但是老者还是是不为所动。
相距不远的几案前,还盘腿坐着一个身形魁伟的中年男人和一个别态丰韵的中年妇女,乃是谢睿渊的宗子谢景成,以及谢景成之妻王氏,他二人也是谢太真的父母。
坐在一旁的王氏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哎呀,七郎你总算回家了,此次你但是闯下滔天大祸啊,堂伯母也保不了你,还不快快跪下向你堂祖父认错。”
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看热烈的谢太真差点笑出声来,没想到这谢瑾常日里寡言少语,关头时候还是一个死脑筋,以他那小小的身板,杖责三十打下去铁定屁股着花。
谢睿渊又是沉沉一叹,仿佛下定了决计般开口道:“老夫身为谢氏宗长,负有教诲子孙修学向善之责,对于不学无术的子孙,更有监督惩罚之权,本日你冲犯夫子,坏了我谢氏名誉,天然不能轻饶,按照宗法,当施以杖责三十,不过……老夫念及你春秋尚幼,且第一次冒犯,决定改杖责为戒尺,让你少受些皮肉之苦,你可认错?”
这位老者便是谢氏宗长谢睿渊,而女子则是谢瑾之母陆三娘。
“大房,哼哼,大房。”谢太真仿佛闻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般,嘴角勾出一丝讽刺的笑意,他故作萧洒地掸了掸衣衿,乜了谢瑾一眼道:“打了这贱婢也脏了我的手,罢了!本日就放她一马,七郎,祖父在正堂等你好久了,可不要临阵脱逃啊。”
见状,谢瑾立便是热血上涌肝火暗生,右手闪电般伸出直伸谢太真手腕,死死地拉住他怒声道,“谢太真,幼娘乃是我阿娘贴身女婢,也是我大房中人,要经验也应当由大房经验,何必你越厨代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