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执掌武唐 > 40.第40章 言语推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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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谢瑾又忍不住一叹,内心实在为陆氏的将来和母舅的安危担忧不已。

陈刺史天然晓得卢掌事背后那股力量是多么地庞大可骇,听到他答允下来,忍不住一阵大喜,仓猝作礼道:“那鄙人就奉求掌事美言了。”

他脚下悄悄一跺踏板,车辕上的驭手当即心生感到,长鞭挥动骏马起蹄,马车顺着长街原路折回,轻巧的车轮碾过夯土长街,带起了一股淡淡的土尘。

“若能如此,那天然最好。”说着说着,陈刺史嗓音不由有些颤抖。

砖房滴水屋檐下侍立着一名红衣胥吏,一见谢瑾到来,当即笑容可掬地拱手道:“来者但是陆氏谢郎?”

谢瑾拱手称谢,红衣胥吏抢步上前替他翻开了房门,谢瑾对着他又是一笑,方才进入了屋内。

使君一词,为汉朝今后对州郡长官的尊崇,如东汉末年刘备担负豫州牧,时人便换作“刘使君”。

这官员头上戴着一顶纱罗幞头,两条垂下的巾子随便地搭在脑后,适中身材上套着一件圆领窄袖绯色官袍,腰间围着犀角制成的踥蹀带,面色古朴严肃,颧骨矗立,浓眉下有一双沉稳而刚毅的眼睛,严肃而又凝重。

唐朝实施府兵制,统统州县除了需求的守城力量外,不驻扎雄师,而都督府为办理数州军事的机构,境内府兵皆由其下辖,长官都督相称于后代的军区司令,与刺史一文一武保境安民。

磷磷隆隆的车声中,谢瑾的思路也如车轮般转动不断:从目前的情势看来,刺史府底子不肯意出动一兵一卒缉拿海寇,挽救母舅的重担只能靠陆氏独力承担了。海寇觊觎的是本地盐场,将盐场交给对方是为最后之计,毕竟在谢瑾心中,一个活生生的人远比那些死物首要,然若如此,落空了海盐支撑的陆氏,经济上必然会一落千丈丧失惨痛,也非常得不偿失。

陈刺史心头一喜,仓猝屈身作礼道:“鄙人仪凤三年外放为官,至今已有七个年初,自以为官声尚佳政绩卓著,却一向未能获得升迁,还望掌事施以援手互助,实在感激不尽。”

陈刺史面色不改捋须不止,不知过了多久,方才喟叹一声道:“谢郎所请,实在难办啊!”

第一次面见正四品的高官,谢瑾脸上涓滴没有畏缩慌乱,拱了拱手后落座在中间长案,开口便道:“使君,谢瑾乃陈郡谢氏后辈,江东陆氏宗长为鄙人的外祖父,本日鄙人受陆氏嫡长孙陆长青之请,特来请使君互助陆氏。”

谢瑾身子微微前倾,急声道:“前段时候,陆氏本地盐场饱受海寇攻击丧失惨痛,鄙人母舅陆元礼前去与海寇构和,谁料却被寇首乌尔无能无耻扣押,乌尔无能要求我陆氏须得在半月以内交割统统的本地盐场,否者将让母舅身首异处,使君与我陆氏向来交厚,还望使君能够出兵互助。”

官府袖手旁观,谢瑾心知再是要求也为徒然,只得怏怏告别。

谢瑾闻言一怔,问道:“不知使君有何难办之处?”

待他分开了政事房,本来寂然跪坐的陈刺史蓦地一声冷哼,从案后站起绕过身后屏风,对着里间拱手道:“卢掌事,鄙人已经遵循你的叮咛回绝了陆氏之情,现在他们是伶仃无援了。”

陈刺史悄悄点头,说道:“海寇之患,向来为姑苏本地大患,那些来自南洋诸国的强盗杀人越货无恶不作,过往商船客船饱受劫夺,官府也曾数次出兵围歼,可惜一向见效甚微,特别是乌尔无能所带领的这一股海盗,居无定所神出鬼没,官府也是很头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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