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就像母亲说的那样,小时候骑羊穿皮拿杆子,长大了策马穿甲持矛!
燕北别的不可,顿时工夫和策划逃窜的本领绝对没说的,当年一起带着六十多个黄巾逃卒一起从冀州逃回幽州,最后有二十多个走到他辽东故乡,路上甚么没经历过?汉军的围追堵截那就是小菜一碟。
涿郡是个好处所,这里位于幽州最西南,西走百里路程便是州境,不过要想从州治蓟县前去皇都洛阳,最好走的路有三条,而这三条路都要颠末幽州名叫涿县的处所。
王义祖上三代都是边军,顿时工夫不错,但要他筹划这些东西明显非常困难,幸亏有燕北如许脑筋好使的人,当下猛点头说道:“到时候就照你说的做!”
“你与姜晋,带上剩下的六个兄弟,埋伏在北岸的林子里,就那边见到了吧。”燕北指着对岸不远处的密林说道:“到时这边喊杀声一起,你们便乘机而动,如果有逃兵,你们便仗着马快杀了他们,如果没有逃兵,便从桥前面包抄过来,前后夹攻!陶谦一介六百石刺史离任,归去当京官议郎,随行职员应当除了家眷没多少人。”
接下来三天,燕北等人就像一伙流民般地在良乡以北的山林间住下,王义还卸去皮甲跑了一趟良乡,在集市上买了些干粮与幽地烈酒,用来充饥与了结腹中馋虫……饮水就太好说了,巨流河到处都是最不缺的就是水。
在这条必经之路上,有个处所叫良乡,良乡以北有条河,为巨马河支流,在更太古的春秋期间被称作涞水。
在定下伏击之前,王义便与燕北聊过以后的前程,幽州绝对不能待了,燕北也不但愿将这类祸事引到三弟身上,哪怕他本身逃亡天涯都好,起码给燕氏留下了一个好家业,为将来的侄子留下一个好出身。
“对,就要在这!”燕北固然没读过甚么兵法,但他见过阵容浩大的黄巾军在冀州湡水野河被以少击多的汉军杀得一败涂地,“大贤能师把这叫做半渡而击,意义就是过河的时候仇敌可进可退,如果是雄师渡河,则可将仇敌分于两岸,如果过桥,则是狭路相逢。”
“先别说那些,十二名军人,只要一个骑手有铁两当铠?这事已经成一半了!”燕北脸上带着喜意,以拳击掌问道:“他们另有多久过来?”
燕北当即便决定要在巨马河伏击陶谦!
燕东立在邬堡门口,看着兄长一起拜别,久久不还。
中平四年蒲月下旬。
王义点了点头,深吸了口气,问道:“你筹算如何打,打完以后,我们如何去冀州?”
大敌当前,这类事只在燕北脑筋中闪了一瞬,眨眼便解下缰绳,自马臀囊中拿出酒壶。
燕北在林中直等待到次日傍晚,王义与姜晋早已埋伏在对岸的林中,官道上仍旧没有陶谦一行人的身影,就在燕北内心焦心肠快等不下去,天气垂垂暗了下去,鲜衣怒马的车队才从林间向着巨马河的木桥缓缓走来。
第三日,姜晋三人奔驰而回,这个年青但身形雄浑的幽州男人一见到燕北便翻身上马,面带忧色地拱手笑道:“燕渠帅,陶谦老贼的车驾已经在路上解缆了,家眷、侍从共三十余人,不过此中一半都是奴婢与女眷,军人只要十二名,一个穿两当铠的亲卫,剩下的都只是皮甲步行……并且,随行有好几个大箱子。”
幽州刺史陶谦的车队,此时堪堪走上木桥三分之一,便见林间蓦地浮起大片扬尘,伴着喊杀之声数名贼骑扬刀,夹裹着奔腾杀气滚滚而来。